2009年落足蓉城。从两地分居,到一家团聚,中间隔着一本《情人节后的九十九朵玫瑰》。
从每天坐着车奔走在城市与城市间奔走的忙人,变成居家生活的宅男。或许只是一天的时间,也隔着一本《步行者的速写》。
成都北站,一个方向性的标点。见证了我们每一次的来和去。所有开往目的地的公交车和出租车,都带着我们生活的灰尘。
西昌南站(马道),这个隐藏在大凉山麓的驿站,收藏着茶马古道悠远的马帮铃声和彝族人经年不断的酒歌。泸山后坡的溪流和缓坡,埋藏女儿的脐带和胞衣,以及寄居四年不完整的记忆。一个手舞足蹈的汉子,用思想体验着遥远雪峰和近处三角梅的光阴。
成都西站,在清水河畔。每日奔走向红星路二段85号的清晨。夯车不停着击打着分行的工作日记。那些被诗歌掩盖的生活,就像路灯下明灭的红绿灯。
朋友都是要用良心结交的人。而真正的朋友,恰巧是比良心还要贵重的稀缺资源。渐渐的学会不再争辩。有人说争辩就是虚伪,渐渐的看懂了不争。
成都南站,在西昌和成都之间。充当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所谓进城,所谓还乡。在仓促的步伐里窥见生活的乱。
学不会拒绝,也学不会在忙碌中获得清闲。人都是不甘的,哪怕一丝利益面前都会看到的各种手段。无法一笑了之,也同情和无奈。
成都东站,伴随着城际列车和高铁时代的到来。每次从远方归来,站台的显字牌都会提醒我家已经不远。
女儿已经从遥远的黑龙江,回到了西昌南站。而我留在成都西站。也许再过几年,这个家才能够真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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