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可能有点狂,就当开开玩笑吧。
大概在五年前,有一所学校邀我去教一门文科类的课,那门课要参加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我二话没说就推脱了。为什么呢?因为自学考试的课,只能按应试教育的方式讲,这种教学方式令我头疼。我在大学教了几年书,说得不好听点,觉得现在的大学教育尤其是文科类的教育在相当大程度上是愚化教育,学生通过高等教育,除了能背书上的条条框框,谈不上有思想,有头脑,更谈不上创新能力,不脑残的还真不多。
且说那年四月下旬的自学考试结束后,我有些时间空档,某重点大学邀我去给统招本科生讲授《组织行为学》,说什么原来的老师讲得像白开水。这点其实可以理解,读过大学的朋友都知道,大学里好多教授的课连白开水的标准都达不到,含有大量的毒素,伤/害人的脑细胞。
我原先是教经济类课程的,为了突破传统的愚化教学模式,我作了好多尝试,学生竟然不适应,要求回到应试教育的轨道上。后来,我转行教数学类课程,虽然很多学生跟不上,但是比起经济类课程,感觉还是很惬意,因为每个班还是有几个数学粉丝,而且那些粉丝说是我激发了他的数学兴趣乃至学习兴趣,所以我觉得教那些数学粉丝,自己的劳动没有白费。有时下课,几位数学粉丝围着我讨论,是我最开心的事。讨论之余,我想,对我来说,大学愚化教育生涯应该结束。
那所大学的教研室主任通过间接关系联系到了我,然后相约见面。一见面,我开玩笑说:“那些大学生也太挑剔了,不喜欢听课就自己看书啊,大学老师又不是相声演员。”主任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学生要求换老师,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依学生的。”我说:“我恐怕也接不下这个瓷器活,到时怕让主任你难堪。”主任说:“我虽然不了解你,但听朋友介绍过,相信你能让学生满意。”我说:“那我首先将话说明白,如果我去上课,我可能不照书上讲,期末你们有兴趣,你们去组织考试,我不给学生考试,我觉得点一些支离破碎的重点让学生死记硬背那些名词解释、简答、问答是极其无聊的事。”主任说:“那期末测验就让学生写一篇文章吧。”
我接受了邀请。分别时,主任说:“你还没有要求课时待遇呢。”我说:“我上课只要能和学生/自/由交流,就是最大的快乐,至于待遇无所谓,你们学校的标准是多少就多少。”
在回来的公交车上,我想到了恩格斯的一部哲学名著《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恩格斯在这部著作里批判了费尔巴哈的旧唯物主义,讲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历程。于是我又想,前几年,我纯粹把教书看作是获取收入的手段,所谓的教书匠这个概念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教书像工匠做工一样;现在,尽管收入的主要来源是上课,但是上课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为了收入。
回到宿舍,想起当天的会面,我不禁在草稿纸上写下一句话:谢楚军和大学愚化教育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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