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总是在心中呼啸来去。
小时候我是个关不住的小人,住的厂里分的房子,上上下下都是同工厂的人,导致从小就肆无忌惮的乱窜。二楼到一楼的楼梯,陡且高,小短腿常常踏不太好下一步,导致不知多少次从楼梯上滚下去。腿稍长一点,就更关不住了。上下楼梯飞一样,大小墙门窜得溜熟。别人家门口晒的鞋子,一只被我扔上屋顶。
阿娘忍无可忍,把鞋子都收掉,说:“看你赤脚怎么走。”为了显示不屈服,赤着脚照样跑出去玩。
童年有时候和幻梦夹在一起。
阿娘是幼儿园园工,依稀记得跟阿娘住过幼儿园,吃过大包子,幻梦里幼儿园有天桥把两幢房子连起来,在小人的眼里是个大大的屋子,半昏暝的时候,在屋子,天桥里乱跑。
上小学的时候,是值日生,最喜欢夏日午睡的时候,小朋友都在午睡,值日生名正言顺,趾高气昂地去公园里搜查不午睡的人,趁机在假山里钻进钻出,炎日而静寂的夏日公园是天堂,小小年纪就品尝到了权以谋私的快乐。
槐树路的大街小巷承载着人生中最原初的快乐,就算记忆像零落的珍珠,也挡不住熠熠的光。然而关也关不住的调皮捣蛋,后来却成了循规蹈矩的人,我觉得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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