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而过去了的,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普希金
曾在无聊的时候,随笔豪爽而又大气地写过一文“你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如今回过头再去读这些碎念,禁不住想笑,笑自己的单纯,笑自己的幼稚,更笑自己傻!
夜半酒鬼错敲了门,惊扰的不是一帘烟梦,而是再也无梦。
就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听着窗格子砰砰的声响,我的思绪陷入梦中,那一阙未完的词,怎就觅不到合适的韵脚呢?
该埋怨年景不好,还是恼怒这疫情的频繁骚扰呢?
相约的诗词搁浅沙滩,设想的美好定格在昨天,今夜的冷风放肆咆哮,不随黄叶舞秋风,难道是想就着北风舞翩跹吗?怕是难言其中的无奈吧!
披衣起身,拉开窗帘依着漆黑,我……
哇,是幻觉吗?不然,那空中翩翩起舞的飞花,那洁白无瑕的身姿。
不对,不对。慌乱中我拉开窗户,一袭冷风“嗖嗖”迎面扑来,我下意识地裹紧外套,指尖触摸凉气忍不住就着嘴哈口热气,好冷呀。再看窗外飞舞的雪花似乎在告诉我眼前的真实。
我的唇吻不到我爱的人。那么我的唇吻我喜欢雪呢?
我颤抖着双手伸向窗外,掬一朵翩翩缓缓送向唇边,“滴答”一声清脆,手心空凉,一滴水珠滴落窗台,我的雪花呢?
难道我的唇真的吻不到我喜欢的雪吗?
难道我的梦只能是梦吗?
再次伸手再次触捧,再次融化滴落窗台,那样的轻盈,那样的优美,那样的洁白,那样的无瑕,那样的痴爱,我却吻不到,吻不到……
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诗书的鹅毛大雪那是铺天盖地,而今晨飞雪,不!应该说是飞花,朵朵轻盈,翩翩独立,稀疏、晶莹、洁白,就这么从高空坠落翩翩而来,迎着我的唇,换我一丝遐想便随之消失,没入大地、浸在枝头、润湿万物。
哦,润湿万物。吻不到雪至少我见识了她的美,一个哈欠袭来,我关上窗户拉紧窗帘,脱衣上床。或许梦可以继续。
“喳喳唧唧”
怎会有麻雀嬉闹!
我慵懒地伸出胳膊,啪啪脸颊,摸出一旁手机,眯着眼睛扫了屏一下,天呐!这一觉到了十点半了,揉揉有些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忽然想到了凌晨四点的雪,急忙跳下床,拉开窗帘,一丝强光刺向我眼,稍作适应再次望向窗外,虽谈不上艳阳高照,可当头的红日让我开始怀疑,凌晨那一幕的真实。
回身急忙拨打电话给小丽,昨晚,哦,是今日凌晨飘雪了,好大的雪花片零零散散、沸沸扬扬,美的耀眼。
哈,亲爱的,又做梦了!该不会是刚睡醒吧。
小丽的一席话可谓当头一棒,我甚至开始怀疑,怀疑夜班酒鬼错敲门也是幻觉梦境。
罢了,看来是脑瓜是真的有问题了。就当是又一梦景美了身心吧。
撂下痴狂,放下乱想,回归现实。又一轮疫情爆发,又是要全员核算排查,看看时间怕是我这一栋已经做完,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出去。
广场上早已拉好了隔离线,再次画上了间隔一米的距离线,我依着队伍站好静等。
“哎,那个她王婶,今早飘大雪你还去排队艾灸保健了吗?”
“对呀,已经习惯了,也就下了那么一会,你看现在不早起的谁会知道一大早的雪呢?”
啊?原来不是梦,原来是真的!我的唇吻不到我的雪,可我见到了我梦中的景、诗中的美,触摸到了那一片轻盈,足矣,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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