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大地上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从剑鞘里拿出来的是一把木剑,剑体长三尺二,正反面都雕刻了图案,乍一看混乱不堪,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正面这些图案由山川河海的图案规律排列构成,反面则是由鱼虫草木的样式组成。要是有人知道,一定会如同见了鬼一样,居然有人凭借手中花里胡哨的玩具木剑便可斩天划地,让人不敢置信。
金袍男子见感应不到对方后,便将手中的木剑轻轻放回了这平凡而又普通的剑鞘,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踏前一步,消失在了荒原上。
男子走后,有猛兽大胆出来看了看,发现没人了之后,又开始了千年不变的吼叫与厮打。深不见底的地洞的嘶吼声,幽邃丛林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高耸不见头的山顶处,飞禽大鹏的嘶鸣声,仿佛商量好似的重新响起。经历过刚才恐怖的事件,猛兽们似乎都和谐了不少。
…………
离荒原不知多远的一处茂盛的森林之中,高处的树干之上,一名男子坐在悬浮于空中的一把剑上,一条腿盘坐,另一条腿吊在半空中,右手托着脑袋,睁着慵懒的眼睛,操控着剑不断靠近枝干尽头,那里有个鸟窝。
慢慢悠悠的,男子御剑飞到了鸟窝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正待伸手掏蛋,只见从树林外的高空中飞来许多道气劲,如同空气炸裂,贯穿了许多树木,好几道正好向男子扑面而来,一不留神下,男子直接被打下座下飞剑,从高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飞剑见状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也慢悠悠的滴溜溜得飞了下来。
地面上,一名穿着粗衣麻布的精壮男子正坐在火堆旁一截断掉的雷击木上,两手捧着烤肉吃着,不成想正好被高空跌落的男子砸个正着。
“哎呦,我的衣服啊,可别破了”御剑男子如同没事人般迅速爬了起来,前后左右仔细整理起了衣服,这人身穿浅蓝色长衫,腰束玉带,头戴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一身打扮浑然不像个高手,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出游。
下方垫背的精壮男子则气的脸色发白,手中的烤肉也不知道被砸飞去了哪里,屁股下的雷击木也被这一下震成碎片。
“小子,是不是最近懒得过分了?上去掏个鸟蛋都能从剑上摔下来,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如我现在好好给你松松筋骨?嗯?怎么不说话,别以为装傻就能……嘶——这是???”
粗衣男子也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衣服,对着蓝袍男子哼道,突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转头望向荒原的方向,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啧,还给我松筋骨,你也真敢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他,虽然那里距离此地非常遥远,不过我很确定就是他的气息,要不然我能从剑上摔下来?开玩笑呢,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
蓝袍男子戏谑笑道,随后他又仔细感受了下残存的气息,咂吧了两下嘴,对粗衣男子说道:“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一个情况,他这些年怎么修炼的,杀天神跟杀个鸡崽似的”。
粗衣男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表达了一下对同伴的不满,接着认真说道:这家伙从来都不对其他事感兴趣,但执念却大的可怕,世间能影响他的人都不在了,我很怀疑只要他自己不想死,就没有人能杀了他,从精神世界看已经无人能走进他内心了,从身体层面看……恕我直言,有这个想法的人,我武不胜敬他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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