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了,在清明之后端午之前的青草依依季节。我没有回去送她一程,说愧疚吧,谈不上,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奶奶和她这一大家子的故事。按辈分,我也管她叫奶奶,她是我爷爷兄弟的老婆。但她有两个丈夫。爷爷的兄弟和爷爷一样走的早,我连面都没见过。
她们那个年代穷苦,广东的经济还不如中部的我老家。一群年轻的广东小伙随着建设国家的大部队来到我们那修铁路。其中有一个,就是这个奶奶的第二任丈夫。说是丈夫,其实只是有实无名,只不过搭伙过日子罢了。他们之间有两个儿子,在她的四个儿子中排老三老四。前两个儿子是她和我爷爷的兄弟所生。我是她们的后生,很多事情只是从大人们的聊天中得知。
待到这两个儿子三四岁的时候,建设队修完了那里的铁路段。那个广东小伙也要回广东去了,对于有些在外有妻有子的男人来说。哪里有她们,哪里就是家。他坚持回老家的原因,我后来听说,是我这个奶奶脾气不好,总拿这个广东男人开骂,许是广东男人身在异乡仍无尊严的缘故吧才决心回家乡。
广东男人回去的时候带走了她们的大儿子,留下小儿子给这个奶奶念想,从此这个小儿子改从我族姓氏,排行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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