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一:地铁上
上车后第二站上来一位约摸五十岁左右的先生,背着一个挎包,坐在我旁边,把包放在我与他中间。一开始感觉是位从苦力行业老实的大叔。
我继续看电纸书,这样显得我没有浪费时间。看得是村上春树《远方的鼓声》,之前看得是简单科普类的书,但因为自己太容易被周围环境感染,于是选了这本我认为会投入进去的书。
然而……
事情在这位大叔接了电话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口音么,作为一个非本土西安人,我还是能判断出他的关中口音不太像西安本地人。电话应该是他朋友打来的,先开始聊得没有注意。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聊电话渐入佳境后的体态变化。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慢慢的身体前挪,接着身体向左侧转,对,他的身体有近45度是朝向我的,而打乱我思路的是他开始时而挥舞时而把玩他座位前立着的手扶杆的手。
他的姿态让我不适。让我有种自己误闯他人客厅的感受。我有些回避,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左边又移了移。而猛烈的是,这位一上车我以为老实腼腆的先生,在接下来的电话里,兴奋的用方言给对方说昨天的聚会还叫了两个女的,并且“叫了女的”这个词重复了很多遍。在之后的谈话中,或许对方也是同好中人,就听我旁边的大叔在地铁时而的嘈杂声中连续追问叫女的要多少钱。并吸引电话那头的人,下次再聚,他也给大家叫。
可能,这世界真正专一的是一大部分男士。
但是,我还是有些唏嘘。唏嘘的内容有点儿多。
地点二:城中村村口
三个来月了,习惯了至少提前一小时到单位。
从南到北,习惯仍未变。只是因为住得远了,通勤时间变长,需坐地铁,需穿过阻隔在单位与地铁站之前的村子。到单位的时间比之前略晚十多分钟,这一个月来大多能保证六点五十前到办公室。
一开始好奇于每次到村口,总能看到个别小火锅、串串店一大清早还有人在喝酒、吃饭。看年纪估计二十来岁。
渐渐地发现,这些摊位几乎每个都不落空,都有那么一桌人,吃着、喝着或是劝慰着其中某一个人,也有哭的闹的,被搀扶或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看起来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也不少。
羡慕他们的年轻。
而作为一个以为人母的中年妇女,我有些担忧。
年少时,为赋新词强说愁。
等青涩退去,为生计奔波之后,才渐入人生。
家乡人有句老话,人啊,三十来岁才算爬到人畔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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