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麦果
天泛着白云,滴落的汗像筛子一样,滑进星星猪的葱头鼻。星星猪收起遮阳雨布,夹着隔板到对面小摊闲逛,墙纸没买到,小茶壶到拎回一个。宠物眼镜远看星星猪办公室开着,近前去找却把小茶壶给打碎了。
星星猪的办公室休息了一天,潮湿脱去墙纸,隔板头顶窗台,脚踩猫粮。宠物店又开业了。店员宠物眼镜提上鸟笼,挂屋外又去逗鸟,一夜没睡的星星猪翻遍办公室。也记不起之前买的墙纸放哪了。遮阳雨布遮住走廊光线。狭窄得通道收起黑夜,阳光走近对面的墙纸市场。星星猪临走随带夹板,到小摊去闲逛。又让宠物眼镜去找彩贴。把脱落得墙纸补上,门口又竖起闲人免进。
星星猪远去,走廊外的宠物眼镜侧身翻进窗子。感应灯屏住呼吸,窗台上的口香糖粘住灯泡,宠物眼镜半挂空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老板说得彩贴,奇了怪了,宠物眼镜出马彩贴不得往上贴,想得美。夹缝传出讥讽声,“你给我出来,”宠物眼镜硬拉地板隔,“怎么是你,硬老头旁边呆着,要得是你脚下的贴纸,抬抬脚。唉,这就对了吗?”
地板革把贴纸粘进身体,淋湿得地板革拖走办公桌。柜子倒地,水果轻飘,桌上的物件倾进阳台。宠物眼镜隔窗见星星猪上楼,来不及收拾,又返回店里。
墙纸没买到,小茶壶到拎回一个。办公室划起果盘舟,淹得星星猪靠门吼,“这是谁?谁干的,出门还是晴天,回来就变烘干机,是不是你,还是你,”宠物眼镜问得抬起脚,鞋上的口香糖早淹进雨水,远看星星猪办公室开着,窗台上的小脚印暴露在外,是星星猪的小蹄爪。雨水灌进阳台,宠物眼镜忘关窗户。
近前去找却把小茶壶打碎了。宠物眼镜垂眼不敢看星星猪,“蛋糕,我把老板茶壶打碎了,他看到之后一定会扣宠物眼镜的工资。有办法了,只有重新买一个茶壶了。”
于是,宠物眼镜只好到兰花街花900多。重新买了个茶壶。老板回来之后。再也没出去。脸上升起喜悦,皱纹舒展,茶壶木讷着脸,望见星星猪又添茶水。宠物眼镜一脸诚恳,“对不起,老板。宠物眼镜不小心把你的茶壶打碎了,所以重新给你买了个茶壶。”
“哦,是吗?你花多少钱买的?”桌下星星猪脚指头跳起拇指舞,茶壶眼瞅星星猪滚烫得开水,冒着热气吸进鼻孔。空旷的腹腔搀着宠物眼镜报出价。“998元。”风卷走清单,挡住宠物眼镜不让他去捡,走廊响起坠落声,茶壶纵身跳进雨布,急流冲走清单。茶壶责怪宠物眼镜没看好清单,让雨水给冲走了。
“茶壶可不是随便摆哪都可以,快去把这些给丢掉,还有那破铁陶瓷杯全扔了,他们哪配上王子998,”茶壶摘下绅士帽,卧茶盘一躺,湿气吹得星星猪眼睛发酸,百叶窗拽着绳子,对前来挡风的宠物眼镜也变了天。
“嗬,想不到这十几块钱的地摊货还蛮好用的嘛!这雨下得好,出门忘带伞,回头送你一把新式太阳伞,再多下几次,这宠物店就改星星屋。圣诞老人送得星星屋宠物眼镜收下,明天照常开业。”
宠物眼镜口吐白沫晕倒窗边,“什么,地摊货?我晕。”星星猪撅起葱头鼻,悄然到兰花街,点了杯上好得红茶,倒进王子茶壶与宠物眼镜,拣了块藤椅坐下。风扬起星星猪,宠物眼镜嘴角露出阳光茶壶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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