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九月十一日,时值婶娘张尚月六十寿诞。作为侄子,我必须亲往祝贺。
初十日,我与家住恩施的幺爸相约,提前赶回老家渔洞湾。在堂弟谭元锋家少歇,喝了一杯热茶,幺爸突然倡议道:“好多年没回渔洞湾了,不如趁此机会去祭奠一下先祖。”我听了,欣然叫好。于是在当地小商店买了香签草纸 ,然后向先祖们的墓地赶去。
祭祖记十多年前,受清江水库蓄水的影响,太祖谭启然及婆婆覃春芝的尸骨都曾遭遇变故,后迁葬于渔洞湾中岭。
顺着乡村公路盘旋下行一公里,即抵达先祖墓地。近前一看,墓地四周草木葱茏,杂花初谢,一片祥和气象。
叔侄二人搬出冥币草纸,随即跪在先祖墓前焚烧,一边厢低声念诵,哀悼先人亡灵。烟尘缭绕,纸灰飘扬。其景肃穆,其情怆然。
祭祖记一奠毕,叔侄二人起身,提上草纸,沿山间小道,一路下行,赶往祖父墓地。
祖父谭大升病逝于1996年,享年83岁。葬于海拔450米处一山岗之上。距清江河岸一箭之遥。大约走了半小时光景,我率先抵达祖父的墓地一侧。但见荆棘丛生,草木疯长,其墓隐匿其间,难见形迹。
祭祖记随后赶来的幺爸见了如此光景,止不住摇头叹息。当即吩咐我去谭元凤大哥家找来两把镰刀。二人脱下外套,揎拳捋袖,就从墓地左侧入口处砍将过去。片刻功夫,墓地周遭的草木尽被收割干净,再看时,已是光鲜敞亮,气象斐然。
彼时,两人取出香签草纸,于坟前焚烧祭奠。依照民间礼仪,幺爸在前我在后,三叩九拜,各行其礼。
祭祖记祭祖记
礼毕,叔侄二人又于墓前默哀三分钟,方折身归去。
祭祖记于归途中,想到自己的故居沉入水底,不见天日。而我们这些后辈 业已定居他乡,唯有祖宗 们静静地躺在这里,替我们坚守着谭氏一族的脉气,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至中岭,扭头再看时,不见祖父坟茔,止见烟波浩渺,寂廖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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