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标签,它喧闹忙碌多变又不变,充斥着浮华与矛盾,并且无人可幸免在中游走挣扎。
世界是无边境的探索与永恒未知,生活却是行走在狭窄的由人组成的大山缝隙中的小峡谷。我们都想自在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却也难迈出人山间的小峡谷。
热爱这个世界,因为感受到世界的辽阔与新奇,以及构成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大的原野小的河流,馨香的花朵与石缝的野草,甚至是路边的石子与细小的沙粒,尤其是大树上掉下的那一片树叶,值得热爱的是这个昼夜分明四季转动有晴有雨的世界。矛盾的是,无法去热爱生活中的一切构成,所有由人构成的全部,善与恶的对立,恶恶而喜善是常态,人性的不可测是常态,或许是有对立的存在才使人的觉知更明白清晰,但仍然无法全部去热爱是事实。我说的矛盾,便在于生活也是被世界囊括其中的,说热爱这个世界所有的构成物质,但仍然是想把不喜的排斥在外,但不喜的却仍然存在这个世界,是世界的组成部分。
我说的热爱世界的全部,便存了私心在其中,全部只是我所认定的那一部分,只是我的全部。只要这样想,就会明白人与佛的区分。
佛所拥有的是大爱,即便明白这世间有恶人性有缺,仍然连这些不足也爱,于是愿意舍己而渡人,佛家的圆满,来源于用尽己身之力去平化这个世界的不圆满,至于成效如何不问,佛眼中包含的只有仁爱。佛之所以为佛,是因他从不把自己看作脱离世界自由生长的藤蔓,而是每一处土壤每一粒沙粒每一株草每一只飞鸟每一个人本身,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一种始终只守其源的信仰。佛的自在,是不拘边境的。一切皆我,我皆一切,何来边境与束缚?
而人,如我如更多人,我们看似尝试去清晰的认知这个世界,去爱去感动,这种感动往往从未离开自我的催化,我们去认知更去判断去剥离,去将所能思的所能见的种种层层划分,我们的爱与感动更是具有针对性的独立灌注。当我说爱这个世界爱一粒沙一株草一只飞鸟,一粒沙是个体,一株草是个体,一只飞鸟是个体,世界也是个体,即使我存在于世界,我也是个体。我爱这个世界时,我可以是一粒沙一株草一只飞鸟,或是我自己本身,但我只能以一种身份去独立的爱,我的爱便是对象独立的灌注。自始至终,我就如那肆意生长的藤蔓一样把自己看作了脱离于种种本身的自由生命体。我的自由,只是拘于己身的,来源于自身也受限于自身。
之所以我为人,不成佛。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常态,不变的是始终多变,浮华的矛盾的真实的本质的,需要更多认知与探寻的,依然是身处于的世界。我们的游走挣扎,我们想要向前迈的每一步,我们对每种物质独立的看法,我们迥异的界限与行为,尽管我们认为自己独立于其他,但对于我们共同构成的生活与世界,只有我们有能力用每一份独立的爱去平化这里的每一处沟壑,组成一份圆满。
佛家的大爱,大概便是我们所有人拥有的爱的总和。不能成佛,也能好好做人,便就是作为人的圆满了。
我想以上的内容,应当是理性与感性洽谈的合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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