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读了陈忠实的短篇小说《日子》,一下触动了内心某个角落尘封了的东西。贫穷的家庭,耿直倔强的夫妻任劳任怨没有一点唉声叹气。支撑他们的是对唯一女儿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走出这个穷乡僻壤,再也不要过他们这种穷困的生活。
小说可以分成上下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作家和这对挖河沙的夫妻家常里短地拉瓜。通过平凡的对话塑造出了这对夫妻的性格和生活态度生活状况。妻子是吃苦耐劳的,丈夫是坚韧倔强的。他们的结合是建立在相互爱慕基础上的。
一年后作家再次下乡来到河边,这对夫妻挖沙的工地,却发现只有妻子一人在干活,丈夫却没有在。由此玄念引出了故事下半部的讲述。
同甘苦共患难夫妻,突然却只出现了妻子而丈夫不见的踪影,引起读者的猜想,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来家庭的所有希望,孩子能考进重点班能顺利考进大学脱离这穷乡僻壤的希望破灭了,唯一的女儿一贯学习很好的,却在分班考试中名落孙山。
失去的生活支点的丈夫有了气馁,他不知道天天挖河沙是为了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妻子却仍然坚守着,在她的心中,无论是什么的挫折不如意,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责怪丈夫,独自一人扛着镢头挑着铁筐下河挖石头。
在一般人或者城里人看来孩子没有考入重点班,是不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感觉的。但在一个农村的庄户人家里,却无疑是惊天大事。他们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期待,是脆弱单一的。这种脆弱深度反映了中国人农民的艰辛和弱势。
作家在下半部着墨不多,但把故事推到了高潮。作家主动向妻子提出,可以去和她丈夫聊一聊开导他一下。妻子却很有把握地拒绝的作家的帮助。她了解自己的男人,她坚信他能自己疗治好自己的失望。
丈夫在家躺了三天后,毅然扛上各种工具下河干活了。他想大不了在他们夫妻挖沙的地方傍边再支个篷子让女儿也来挖沙。故事说到这里,我们能感到这对挖水夫妻的坚强。同时也为中国农民感到悲哀。
至此故事的叙述也到了终点,但读者的内心却不能平静。在平铺直叙的讲述中,故事在平淡中得到推进。但在这所有的平凡中却激起了我们对中国农民、中国农村、中国农业的思考。平淡的日子并不平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