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

很多自以为有自由意志的人，实际上是没有自由意志的。很多自以为有灵魂的人，实际上也是没有灵魂的。他们不过是按照命运设定好的剧情，按部就班扮演着自己角色的机器人。有时候，他们也反叛，也企图对抗命运，但是就连这种反叛与对抗本身，也不过是命运设定好的剧情——为了让人生这部大剧不那么无聊得令人昏昏欲睡。

一部电脑游戏中的经典角色，会不会根本无从察觉自己只是一串程序代码，而感觉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自己生来就肩负某种神圣使命，自己所克服的种种挑战与经历的种种危险，都是追寻自我的成长过程，是一种自由意志的体现，是自己主动选择的结果？当他们被游戏玩家之手操弄而不得不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会不会也发出一声感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当然，游戏中往往有大量的陪衬角色是完全重复一模一样的，这可能是程序设计人员偷懒的结果。可是现实生活中，所谓乌合之众，不也是一大群由集体无意识所支配的毫无独立思想与自由人格的重复存在吗？

问题来了：根据哥德尔定律，系统永远无法从系统内部被认知。那么，处于系统内的你，如何确定自己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生物体，而不是一个被超验存在所控制的智能机器人，甚至只是元宇宙中的一小串程序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