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时代。
女人闭着眼享受着轻重有度的按摩。
从屏风围成的按摩间的细逢里,能清楚地看见外间,看见外间玻璃门外明亮的阳光。
光亮鲜彩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暗。
什么人都躺过的小小按摩床颤颤地不堪重负地吱扭着。
手按抚着居髎穴,加了点力道,女人娇哼了一声,体内热热的湿湿的。耳边贴上粘腻的低语:姐,舒服吗?要吗?
女人春意迷蒙。
这个点,一般是没有病人上门的。
早八点前,饷午时,晚五点后。他清楚,这三个点,基本没有病人来。
周二到周日,他巧妙地把那些和他偷情女人们隔开。
各取所需地相安无事。
他厌弃这些个女人。
每当俘获到手,他就意兴阑珊。又把眼光投向新的目标。新的有钱有权有味的女人。女教师,女老板,女公务员。
他喜欢征服这类所谓的上档次的女人,胯下常有此等女人,使他骄傲满满,藐视一切。藐视那些女人们的男人。
他贪婪地啜吸着女人的泉,让女人更兴奋。
他满意极了,神采奕奕,脸上白里透红:采阴补阳,祖师爷留下的秘笈果然是好。
女人的脸潮红下罩着暗黄,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心说道:老废物,没多少油水了。
提起裤子,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转身走出按摩间。
一脸浩然的中医推拿师峨然坐堂:望之俨然,既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世道总是这样子,大凡混出点道道的,无不是如此如彼地讳莫如深地高尚着表演着:当着婊子立贞洁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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