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昨夜一晚不停做梦,一会梦见了一个人独自奔跑在山崖,一会又遇到了紧追的怪兽。一个梦完了又接一梦,这在他的记忆中是不多见的。
半夜他被怪梦所缠醒,惊叫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老太太也被她吓醒,惊奇地问:“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陈老先生没搭话。只是侧侧身把桌子上放着的烟拿过来,抽出了一支,对上就吸起来。一支烟很快就抽光了,咂咂嘴,回味回味,像是没吸够似的。不过,他没再点第二支烟。
他瞥了瞥桌子上放着的的表,一看才三点,离天亮还早着呢!关了灯继续睡觉。
刚开始是尼古丁的作用,躺下就睡着了。睡了没多久,梦又来了,他梦见身边流了一滩血,还有很多人。那血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他怕急了,狂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没一人应答。
喊得久了,惊醒了老太太。老太太再不能忍耐,抬腿就是一脚“吵死人,还让人睡觉不。”
这一脚下去,陈老先生猛一惊。“呼”坐起来,枕头都湿了,身上也出一身冷汗。老先生一瞅窗子,天微亮,知道再睡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起床。
他趿拉着鞋眯缝着眼先去厕所方便一泡,然后打盆凉水洗洗脸,把打湿的毛巾在额头上多捂了一会。
等拿下时,头脑清醒了许多,昨晚那些无聊的梦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新的一天开始了,不管过去有多糟,他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去迎接。
此时的老太太睡得正酣,他不便去唤醒她。他觉得昨晚打扰她太多,心里涌出了一股愧疚与遗憾。要不然她早起来了,现在在灶间正为一家人的早餐忙活呢!
“睡吧!睡吧!”他喃喃自语。说着抱了柴进了灶间,在锅里添上水,引上火烧起来,火随着四蹿的烟雾劈劈啪啪燃了,一会一锅香喷喷的玉米面糊糊就做成了。
他正想着,老太太猛拍了他一下:“起吧!我来做。”老先生得了命令,如拿到圣旨,就急匆匆出了灶间。
他感叹自己找了个好老婆,做饭的事从来是不用他操心的,向来是一手在饭桌上端碗,另一只手在桌子上一推。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几十年的一次首次,今天让他打破了这个惯例。
随着灶间的火星子一闪一闪,伴着老太太的身子一左一右来回晃动,早餐很快上桌了。女儿小外甥女也都落坐。在吃饭时小外甥女哭哭啼啼,这不是,哪也不是。
这可气坏了老太太,老太太板着脸:“等吃过饭,给你奶奶送回去,少让她图清闲。”说完又瞅瞅女儿、看看老先生。
女儿没吱声。老先生发话:“到了那里你少说话,免生枝节。”老太太答应道:“我不讲,什么话都不说。这小闺女一放就走。”
老太太很快扒完了饭,领着哭鼻涕的小外甥女就上路了,这小家伙一出门就立刻不哭了。老太太心里想,还是根里亲,自己是鞍前马后瞎操心,想到这老太太无限伤感。
女儿家离这不远,趟过后面的河就到了。亲家母正好站在家门口,她一见到她气就来了,把老头子说的话全忘了。
老太太:“东西丢个静光,还不许俺说句话。说两句还打人,真有能耐。”
“能……耐……”花音刚落,七八个壮汉就好像从地缝里钻了出来似的,拉住老太太就打。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哪能经得住七八个男人地乱打。老太太眼看命在旦夕,是生是死,请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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