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12

随想

从阴霾到阳春三月，灿烂阳光下，鲜花烂漫里，明媚扑面而来。感性的时候，春天里都能感受到绝望；回归理性，泥土里处处都是希望。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反复被问及，而又时常会为难自己的问题。在财米油盐，烟尘弥漫的日子里呆久了，想起这个问题，会觉得很突兀。可有时候，时不时冒出来，这意味着在看不见的地方，我心飞翔。

无暇顾及，无心理会，当前的琐碎才是需要去面对和打理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大概没有完美的选择，有的是对现状的主动或者被动的适应。

孩子也鲜有例外。囡囡在不同年龄段曾多次表达了想养一只狗或者一只猫的愿望。我告诉她，养动物和养孩子差不多，要给它们洗澡、遛弯、投食……最后，她说她想养仓鼠，养仓鼠没有那么麻烦，恰好年初囡囡的表姐妹想养仓鼠，囡囡的舅妈给囡囡也养了一只，于是她心心念念想去舅妈家领回来自己养。但是至今也未成行。

好在最近囡囡开始养蚕，这转移了她养不了仓鼠的沮丧。蚕是同学给的，好几个同学给了她蚕，一些日子下来，还存活了好些条。从她决定养蚕开始，我就同她约定了，养蚕是她自己的事，换桑叶，处理粪便，她得自己去做。于是最近，她早上一起床先是给蚕宝宝换桑叶，导致上学异常匆忙。我偶尔可以帮忙照看。

在养蚕的同时，她还种植了黄瓜（种子是同学给的）、茨菇…从破土、嫩芽到亭亭玉立，少不了她的浇灌和照顾。她会在早上起来给植物浇水，放学查看长势。她很欣喜，因为它们的变化。

囡囡也在适应，因为起初她其实有些怕蚕，但在养蚕和种植的过程中，她得到了乐趣和体验，看到了变化和成果。

如果人是注定要去适应，也许从小学会适应，更像是习惯一样自然。好过于太单一，长大后像要分裂自己。那么绵长的执拗，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重塑？

想远了，联想起张颂文解说《廊桥遗梦》，说演员用细节塑造个性，个性才是属于自己的，无关岁月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