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惨痛的牙疼血泪史
前几天,去医院种牙,迄今仍像猪头一样的直面红尘!
周日,友朋饭聚,在各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面前,我只能吃粥!只能吃粥!!只能吃粥!!!
我想,是时候写一写我悲催的牙痛史了,主要是想以血泪的教训告诉朋友尤其是朋友的小孩子们,一口健康的牙有多么的重要!如果家有小朋友不爱刷牙或者热衷于吃糖弄得满口蛀牙仍不改悔者,本文有严重的科普劝诫作用。
先说点温馨情节。我的烂牙史,是从初中开始的,我一直怀疑我是遗传性的——因为小时候太穷了,根本没有现在那些糖啊、巧克力啊等蛀牙的天敌可以诱发我的大面积牙痛。但是现在回想了一下,也有可能是小时候没有好好刷牙的原因导致,印象中小学之前就没有好好刷过牙,经常晚上不刷牙睡觉的,连小学的时候有没有牙刷我也不记得了(暴露年龄了,不好意思)。
反正从初中开始,蛀牙就经常性地导致我牙疼。像那种有个牙洞,吃个酸的冷的,随时就像有一道道闪电击中你全身的那种感觉,在我这里都算是小儿科了。
我大部分的牙痛来自于牙周炎、牙髓炎,经常牙周肿得像一个小山包,形象似个猪头且不论,最关键的是疼起来终日都像有上千条极细极细的虫子在你的牙齿里面持续不停的锯咬,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牙痛的万分之一。疼得历害的时候,彻夜地睡不着,抬头也疼,说话也疼,翻身也疼;为了抑止这疼痛,我经常敲打自己脸颊靠近痛牙的地方;有时痛得历害了,就大力地敲打,跟自己猛抽自己耳光没有什么两样。
夜晚经常痛得半夜跑到阳台上,大口大口地吸溜着凉气;还有整夜的含服冰镇的凉水,热一点又吐掉再换一口……折磨得人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从床上滚到地上,疼得直能默默流眼泪,有几次妈妈都曾陪着流过眼泪(因为是遗传自她,所以她感同身受)。最要命的是,牙痛是没有特效药的,不管什么药,没有说药到病除的。
后来,听说含服高浓度的酒精可以麻痹牙神经,我那时也试过,我还有印象含的是家乡那种特浓的超过50度的高梁酒,反正一含就是一大口,初期倒是有点效的;有时不经意含着含着就吞下去了,我至今仍怀疑我年轻时候的酒量有可能就是牙疼给练出来的。
此图是梦想,不是真相再说说印象中的牙齿炎症的治疗,医生基本不用诊断,首先是挤脓。撑大你的嘴,一把长长的、尖锐的牙刀直接下去就是切开肿患处,然后就是用棉球拼命压、拼命的挤伤口处,力求把脓液挤干净,感觉口脸下巴全是血;有的时候医生会嫌切开的口子不够大,还会用牙刀再切割和用力拉开患处的口子,那种痛是直接在最靠近大脑神经的地方,而且挤脓是不需要打麻药的,所有的疼痛都是靠毅力愣生生的忍着,现在想起都体毛倒竖、不寒而栗!
根管治疗就不说了,因为有些过程和种牙很像,但比种牙还麻烦,要跑很多次。所以我直接说说现在的种植牙吧。
10多年前我就种过一颗牙了,那时候是省口腔医院的主治医师黄健生主治的,10年前差不多都1.5万元左右一颗种植牙了,还有贵金属证明,好像是钛合金的。你能想像一个女孩子,给自己买的第一件贵金属,不是金饰不是钻饰而是一颗种植牙吗?——这可不是什么段子,生活比段子精彩100倍呢,呵呵。
现在我要说的这颗种植牙是我种的第4颗了,在牙痛史上久经沙场的我,面对这次的种植,也不得不再说一次:论痛苦程度,大写一个服字!
这颗牙是右上的大牙,10多年前都已经烂得只剩下一半的牙桩了,但由于不痛,每次去看牙的时候,医生都让我拔掉,但我一直没有痛下决心斩草除根,以致留下大患。去年10月份左右是又一次发炎痛得不行,我才不得不最后拔掉;由于是主要的磨牙,所以还得种一颗以保障我后半生的顺利进食。
消炎了才能拔牙;拔牙现在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不痛。拔牙了之后,患处愈合好了才能种牙。而这一次种牙真正的痛苦,在于植骨。由于我这颗牙烂了快10多年了一直没有拔,医生说周边的牙槽骨和牙床都萎缩了——由于是大牙、主要的磨牙,所以要种一颗直径粗一点的种植体进去,才能保证未来牙冠等的稳固——而我们现在那个牙床的骨量是不够的,就像种树那个基坑不够大覆土不够多一样,所以必须先填充骨粉。说直白一些就是种大树,要先多培土。
植骨的前奏、程序等跟后面的种基台什么的都一致,所以在这里说一次也就可以了。躺上手术台,医生会先拆一个大的手术包;手术包是好大一整块像桌布一样的白棉布,可铺全身;然而这块桌布不是铺在桌子上,而是铺在你的身体上,仅漏出嘴巴;各种器械叮叮当当的在你的身体上跳舞,感受一下,呵呵。接着,医生开始用消毒药水清洗你的嘴巴和下半边脸部。哦对,种牙手术的时候,女生可千万别化妆去,否则下手术台的时候可滑稽了,上半边脸是天使,下半边脸是魔鬼,哇呀呀呀!
清洗完丑恶的嘴脸,然后就是口腔内清洁,医生用镊子拿着棉花在嘴里猛一圈又一圈涂擦;护士姑娘说消毒用的是生理盐水,你不要紧张,如果感觉不舒服是可以吞下去的,比你喝的水还干净。可是等那苦涩的药水真的直冲喉管的时候,不干呕和流泪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都还仅仅是前戏,但也是各种紧张。攥紧拳头,麻药上场了。反正看不见,但也可以感受到细细的针头伸进去,针刺到牙肉的时候,还是会疼的。而且大牙的创口是比较大的,我感觉肯定不止麻了一个部位,里里外外好像刺了四下。
戏肉来了!——为什么说牙痛、是世界是最痛苦的事情呢?因为我感觉牙科手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术了,惨烈程序尤甚于开颅。为什么这么说呢,以我有限的知识,我想没有哪一个病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开颅的吧;但牙科手术不同,它只是局麻,所以手术的过程,都是在你的大脑十分清醒的情况下、在你脑袋的不可分割的部位里进行的。
先是开刀,你真的能脑补到手术刀在你的牙肉切开一个洞,然后拉大口子的过程;然后是钻洞,钻头金属的“嘶嘶”声,就在你一皮之隔的耳边清晰地进行着——就像是要钻到你的脑壳最深处,又像是要钻到你耳洞的最深处(他妈的该死的通感,在这个时候真是体会得纤细至神经未捎)。钻洞之后是打孔,然后就是填充骨粉,为了保证骨粉不被血和口水冲出来,那是要往死里摁、往骨里头压实的。所以植骨的人,脸肿、脸青、脸麻、脸似猪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现实太残酷,再度梦想!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一口好牙,如果没有,有很多钱也是好的!由于我是右上大牙,植骨半年后才能埋种植体,种钉子的前面程序跟植骨是一样的就不说了。再切刀口、再打洞、再植钉,又一层层的痛就不说了。最精彩的部分是,医生说,“可能会有一点点震动啊”。还没有等你反应过来——最不该出现在脑子里的道具上场了——锤子啊,开始狠狠地敲打在刚刚埋入你牙床上的钉子上,“叮、叮、叮……”,在你脑袋里,一首首金属的交响乐持续的奏响。想想古文说什么“无丝竹之乱耳”,丝竹你都嫌乱耳,活得还真矫情!如果像我现在这种十八般金属器械近在耳膜的音乐会,刘禹锡估计早成刘禹疯了!所以,种牙器械之乐章,当真是献给勇士的演奏会啊!
你还别不服,在整个半个多小时的过程中,你始终也无法不清醒,各种开刀、钻洞、打孔、锤子敲击,手术钳在你的嘴里各种拉扯线条缝合……你不仅需保持百分之百清醒,还要保持全嘴始终张到最大的那种可能性,各种酸麻不适那些都不用提了。主要是我还担心着,如果我不保持张大口,万一嘴巴或者脸颊突然不听话了,医生又万一有个失手,飞速旋转的钻子有没有可能把我那还不是太厚的脸皮钻开一个洞怎么办呢?毕生还用不用见人呢?
说说植骨后吧,含着满嘴的鲜血和药水,医生会跟你说,尽量吞下去,24小时内不能漱口;因为新鲜的口水能尽快让创口愈合。打落牙齿和血吞,在此时也不是玩笑话了。满口的血和药水,你让我如何能吞得下去?该死的鼻子的通感,此时又得到了最好的发挥,经此一役,我想以后茹毛饮血对于我来说,估计问题也不大。
然后是脸肿如猪头,然后是麻药失效后的痛哭失声,然后是不能吃热的,不能吃各种东西,只能吃流食的痛苦。
辛劳如我这样的上班族,由于植骨后脸肿是必然的7-10天,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春节前大年二十七做的这个植骨手术。寒冬腊月的,我天天往脸上敷冰块,也不算什么了。本不想回老家,但两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再加上老公孩子早就回家了,我一个人越是顾影自怜越是活不下去,索性肿着一张猪脸回老家去了。春节期间一直深居简出,最可怜的是大年初二探我老爸,都是戴着个口罩只剩一双眼睛的,倍感辛酸。各种好吃的不能吃,也不用提了。
植骨后6个月左右,就是埋种植体——所以本周刚刚种完,又一轮的痛苦与肿脸;又一轮在脑袋里的打击乐盛会。所以有了这篇文字的由来。
痛定思痛,上面一段文字为免吓坏大家,已经柔化了N倍了。希望各位友朋,万望珍惜自己的牙齿,有病早医,不能患疾忌医。更希望各位小朋友早日明白,只有32颗恒牙是伴随你一生60年70年甚至更久远的,绝对不是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事,所以一定要珍视口腔和牙齿卫生!
爱护牙齿,要从娃娃抓起各位牙口好的看官,能吃就吃,且吃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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