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冬天,并不代表可以忽略,也不代表完全接纳,更不代表不喜欢,说到底还是没法拒绝。因为冬天寒冷,常听人说讨厌冬天,不愿意呆在冬天这样的季节里,不得已产生拒绝冬天的意念,或许是人之常情。
很多时候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和认识。待到特别冷的时候,躲也没法躲,藏也没法藏,无论如何都不能驱散扰人的寒气,确实不让人待见。常说,真不想呆在冬天,要是能够飞快地过去那该多好呀。
只是冬天不是我们的意念和天马行空的产物,四季轮回皆为自然现象,不被我们的思想左右,更不会被我们的行为掌控。
对冬天的讨厌,或者说不待见,一切都出于冷。这冷既有冷酷、寒冷、冷漠、冷静、冷落之意,又有萧条、无情无义之说,难免让人生出那么多的不喜欢、不愿意、不乐意、不爱好、不亲近之感。
看惯了春的盎然、夏的热烈、秋的丰硕,确实见不惯冬的笨拙。除了蛰伏起来,似乎在有意躲着那份生机。没了生机的冬,你还能让人有多少遐想和向往,还能有多少热爱和执着,还能抱着多少幻想和希望。
带着几份疑惑、几份忧伤、几份沉重,行走在冬的世界里。寒风呼呼的吹,仅剩枝头的那片落叶依旧不肯放过,狠狠的将它揪了下来。田野里除了几处还算顽强的绿,全是枯萎的落寞和浅湾的小水。那涓涓的溪流早已干成了一潭混浊,断断续续的滞留下来。鸟儿虽不再那么热闹地嬉戏,但还能成群的飞过,或许不想甘于这种静寂。包裹严实的人们懒得露出头脸来,不愿招惹冬的脾气。
这么一说,似乎冬就真不待见,满是悲凄和荒凉。没有情份,没有温度,没有感觉,没有亲切,有点让人生而远之、不得不避的意味。
难道冬就这么让人生怨?这或许真被冬伤透了心,要么没有得到过冬的体贴,要不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冬已失去信任,还是有其他不确定因素又无法全面准确表达出来。
我还是不愿让四季的风光、美丽、和谐、协调突然间失去平衡。于是,我又重新审视并投入着的对待冬。
冬,似乎又可以走近,还能让人亲近。
你不必在乎冬的寒冷,除非你一定想寒冷。因为我们有足够多的条件保持体温,还能借助不同的服饰来装扮。原本以为那些厚重的衣服会压抑着身体,当你满街转悠时发现,这些厚重被不同颜色、不同款式、不同风格取代,既而成了一道风景。
倘若没有冬的来袭,腊肉、腊肠、腌肉、腌鸡鸭怎么可能变成美味。无论在城里还是乡下,你抬头看到的都是那串串、挂挂晒得有些发红且冒油的肉,顿时口水直流,闭上眼也能闻出那股香到心底的腊月味。
记得在乡下生活的那些年,每每入冬,村里人最爱晒萝卜。切成块的萝卜用棕叶制成的绳串起来,挂满了树上,远远望去有如一层雪点缀在上。晾晒好的萝卜被村民们腌成好吃的萝卜条,既是儿时少不了的零食,又是人们桌上的美食。
那会儿乡下很多小水塘,入冬后全都干枯。带上锄头或铲子,在这些小塘中挖黄鳝、泥鳅、青蛙。这些夹在干泥中的东西一动不动,成了冬天最美味的食材。如果换作现在,还真能在城里卖到相当好的价钱。
雪,在南方是个稀缺品,更是孩子们喜爱的东西。雪是冬的专利,唯有冬,也只有冬才能造出这样美妙的东西来。堆雪人、打雪仗,那是儿时的事,更是孩子们最不能放过的游戏。雪与人的情感,远远超出了冷的界限和束缚。如果没有雪,冬就缺少了一份尊严和特有的荣耀。
冬,更让冬泳者、锻炼者多了份乐趣。在刺骨的寒风中,斗胆往前,不只是身体体质的增强,更展示着人与自然的抗争,不想屈服也不可能屈服的态度和勇气。
当你闲来无事,坐在暖阳下晒,懒洋洋着有些困意,除了舒服得只爱刷手机,连翻个身的热情也不给,就想这么悠闲自得的晒,谁也不要来打扰。
这么说来,又让人喜欢起冬来。喜欢冬的傲气凌人,喜欢冬的个性张扬,喜欢冬的独来独往。
由此看来,没有理由拒绝冬。拒绝冬,这不是冤枉了冬的那份内涵和潜在的格调吗。
静下来想,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四季的到来如我们一个人,虽然可以改变生活方式,但却无法改变我们出生的背景,四季亦如此。既然我们改变不了四季的更替,那我们就自在享受这不同季节的不同风景。
冬来了,何不张开双臂热情拥抱。你给予了冬的热情,就能收获温暖的回报,你给予了爱的陪伴,定能得到灿烂的微笑。自然界是这样,生活是这样,人生是这样,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
当我们无法拒绝、不能选择时,为什么不能以乐观而接纳的态度去逢迎,这便是不拒绝冬天的最好的方式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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