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住的地方不是耶路撒冷,但是本地也有个哭墙。那面墙是一座废弃医院的一部分。
最初本地根本没有人知道那面墙,这是直到最近才传开的消息。
最开始是一个流浪汉为了躲雨阴差阳错地跑进了医院,住了一晚上之后,见了人就说医院闹鬼。他的神色紧张不安,发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别人,当他用这样的样子跟其他人说医院闹鬼时,每个人都当他是疯了。
再后来是几个小屁孩,听到了大人们茶余饭后聊起医院时,为了练胆跑进了医院。没多久这帮小孩就回来了,他们说医院的地下室有时断时续的哭声。
到这为止,我便已经对这里感兴趣了。我必须要说,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我确实依靠着“迷信”度日。我是一名小报记者,总要写一些奇闻异事,有些是道听途说的,有些则完全是自己瞎编的。为了保证文章质量我也一直有在提升自己能力,所以家乡附近有了这样的故事,我自然不想放过它。
不过真正让我决定来这里实际观摩的,是权威媒体发布的文章。上面写了我的家乡,因为种种传言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当地警察便进入医院实地考察,结果发现真的有哭声!警察还以为是人发出的声音,结果居然是一面墙!
当我坐在火车上,浏览网页新闻时,不少自媒体和公众号已经就“哭墙”讨论起来。有人说墙的另一边是一个空房间,里面是被囚禁的受害者;有人说这是神明的启示,是比耶路撒冷的哭墙更荣耀的墙;还有人说这一切不过是杜撰出来的,就如同发现外星人一样虚假。
除去狂信徒的留言之外,我觉得从科学的角度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决定在这件事不去效仿他人的猜测性质文章,而是去探索事件背后的故事。
到了家乡,除了拜访家中的长者之外,我推迟了所有与朋友们的聚会。
从长者那里得知,市政府准备把那里重新开发一下,让那里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也算是给逐步走向衰弱的家乡创造一个营收。这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不过确实给人一种自卖自夸的感觉,还是很有必要调查一下。
我先是去了医院的位置,但是那里已经被封锁了起来,那些保安的制服一看就是市政府的,看来他们真的准备开发这里了。在保安明确表示没有记者证的人员禁止入内后,我也只好离开了。
然后我去了警局,想着从他们那里套取一些情报。在表明了身份后,他们一下子变得很不耐烦,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们还是跟我说了些有用的东西。
他们告诉了我那是过去的私营医院,还告诉了我院长的名字。这就够了,再问也问不出其他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有了现有的线索,我便前往了市立图书馆。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显得比较客气,帮我找了大量的资料,但是没有允许我拍照。我便只好写在了本子上。
有意思的是,原来医院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火源正是地下室。那之后整个医院便关门了,院长也失踪了。
失踪这两个字对我有很强的吸引力,就像猎犬嗅到了猎物的踪迹一样,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关键点。
我查到了院长过去的故居,我便立刻动身前往。
院长的故居远离城市,这里的房价要更加便宜,而且都是越层小别墅。住在这里很适合养老,也很适合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房子如今的主人是院长的妻子,她还是一副年轻的样子,这和我在图书馆找到的照片上的她一模一样,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
我们在一间昏暗的客厅中开始了谈话。明明是白天,这里却挡着窗帘,屋子里却还开着灯,真是奇怪的人。
我询问了她关于她丈夫的事,她似乎根本不想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她说她的丈夫过去喜欢做实验,二楼有一间他自己的实验室,院长经常熬夜做实验,她也不清楚丈夫到底在搞些什么。
我又问能否去二楼看看,女主人立刻否决了我,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还是拜托了她能不能看看院长做实验的笔记。女主人同意了,上楼取了一本笔记给我。
书中尽是我不懂的化学,几页写得很工整,几页却很潦草,还有几页被撕掉了。从这字里行间我还是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因为几个关键词反复出现。
它们是“牙齿”,“日照”,“血”。我问女主人院长是在研究牙齿吗,女主人表示是的,还说实验室里有很多牙齿标本。
这就奇怪了,我还记得院长是内科专业的,怎么可能会接触到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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