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八章
杏林岗小学升初中再排第一
巩建荣依偎林新成诉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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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林新成把所用的油印机蜡纸钢板刻笔等，同自己的被褥，连李桂芹给他的枕头，都捆在了自行車的后衣架上，回到了柳林岗学校院内的文教办公室。
林新成在李家寨的时候，宋传法因不是工作队员，每天吃了早饭去李家寨，每天晚上回家。林新成回到文教办，他也带了一套被褥住在了文教办，不用每天来回跑了。两个人就集中精力搞初中招生工作。
初中招生，县文教局不管，各公社自行安排。招生工作对于林新成来说，还是第一次，但他分析着应该作那些事。当天上午，他就请张玉芹校长帮忙，让她抽派几个老师，下到各学校下通知，三天以内把五年级毕业生的一寸黑白照片，在背面写上名字送到文教办，以备贴准考证用。下午，他和宋传法出好了语文数学两张卷子题，第二天就刻印好。第三天，俩个人一块骑车子到王镇集帐表文具门市部购买了准考证，回来把应参考的学生分了考场，抽好监考老师，……。经过四天的准备，一切就绪，向赵委员李助理进行了汇报，召开了各学校校长会议。第六天上午，升学考试正式开始，赵委员和李助理分别以主考和副主考的身份出现在考场。下午又把监考的老师进行分组改卷。
当天夜里，林新成和宋传法两个人分头把考分以考场为单位先登记一份，再以学校为单位登记一份，接着，林新成按从高分到低分汇总了一份，以备录取学生用。
由于这一学期抓教育质量抓得比较紧，各学校的考试成绩都比上一次统考成绩好得多。但是由于两所戴帽中学的容纳量有限，还是只能录取一半。为了尽量多收一些学生，林新成向赵委员李助理提个建议，初中一年级由原来的六班增加到八班，即两个戴帽中学都由原来的三班增加到四班，每班学生由原来的五十人增加到六十人，这样就可以招收四百八十人，加上文艺班原来已招的五十六人(后来又照顾了六个干部子女)，共招五百三十六人。今年五年级毕业生共七百六十八人，招收比例就有原来的不足百分之五十，提高到了百分之六十九点八，这样大大增加了贫下中农子女升初中的机会了。
赵委员和李助理向党委作了汇报，党委同意了这个建议，并希望文教上作好老师的调配工作。
根据林新成的建议，一些教五年级毕业班教的好的老师调配进了两所戴帽中学，学校给调配进来的民办老师，每人每月补十块钱的生活费。
根据林新成汇总的从高分到低分的学生成绩登记表，赵委员和李助理经过商量，录取的学生截止到四百五十名，留了三十个名额为机动指标，以备为沒有被录取的公社大队两级干部子女和亲朋好友的子女来找时用，这叫留有余地，以利工作。李助理问林新成和宋传法要不要几个机动数，林新成想了想没有要，说等高中招生时给我几个吧。宋传法要了三个，赵委员要了五个，其余二十二个全部由李助理掌握，如果二十二个不够用，还可以适当多几个。
林新成第一次知道开后门是怎样进行的了。
接着，李祥让林新成把决定录取的四百五十名学生按原毕业学校分开，本着就近入学的原则，分到两所戴帽中学，分校登记造册。然后，林新成和宋传法分开填写录取通知书并加盖公章。
一切完毕，林新成才想起来，杏林岗学校究竟录取了多少学生。这一查他吃惊了，杏林岗小学原有学生六十五名，文艺班提前招走了六名，这次参加考试的五十九名，竟然录取了五十五名，而录取的五十五名学中，成绩最差的还在三百五十名以前，而考分很好的前二十名学生中，有十一名是杏林岗学校的。他又算了一下，杏林岗学校的这次录取率是百分之九十三点八四，大大高出全公社的实录比例百分之六十六点九三的二十六点九一(均含文艺生)，而杏林岗没有被录取的四个学生，名次都在四百六十名前。如果不留三十个机动数，杏林岗的学生将全部录取，录取率百分之一百。
尽管如此，林新成也滿意，也不为没有要几个机动指标而后悔。让他们都升了初中，成绩不好，还不如回读一年打好基础再升初中的好。
林新成又看了看教育质量好的槐林岗学校和尤庄学校，分别有六个和九个没有录取上，但他们毕业的学生少，分别是三十六个和四十三个，那录取率就赶不上杏林岗学校了。
这说明，杏林岗学校小升初在全公社又排名第一了。
宋传法看到林新成计算的结果说道:“新成哥，你们学校的升学率又排第一了，你高兴吧。"
林新成说:“高兴当然高兴，我只是担心有学校说我营私舞 弊了或者向他们跑题了。"
宋传法说:“这个我和张校长都可以作证，咱从李家寨挪回来，咱俩个到现在一会儿也没有离开过，你们学校和俺学校也没有来过一个人。出题是咱俩个商量着出的，刻印卷子是咱俩个一块刻印的。上一次统考，你们学校的成绩就可前，这一次升学考试排第一是理所当然的。谁要是怀疑，那才是坏天大的良心的。"
林新成说:“人心隔肚皮，咱能挡住人家怀疑吗？"
宋传法说:“各人凭良心，反正咱心里没有鬼。"
林新成笑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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