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更加坚定,她是他这么久一直喜欢的人。
2013年《我是歌手》出现在了高中的教室里,那时的音乐课是珍贵且奢侈的,每两周才能上一节,因为美术课与音乐课是共用每周的同一节课,分单双周上。也就是在那一年,高中开始分文理班,每个同学都要做出学文学理的选择,但是总是有更多的人选择学理,导致学校里的18个班里有14个都是理科班。就这样H所在的班级被拆散了,H被分到了Z所在的班级。
H那时候还是一个短发女孩,喜欢穿一件黄色的外套,是一个很瘦很瘦的女孩子,有时像男孩子一样活泼、乐观,有时又会略带忧伤,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Z和H的相遇并不愉快。
那时高中正提倡班级文化,班主任就找人写了两首诗,当时班主任拿着那两张写着那两首诗的纸,让就近的同学贴到墙上,以此来对付学校所谓班级文化的活动,在班主任看来,那时学习高于一切。Z那时的座位在靠教室后面的窗间墙的位置,也是要粘贴诗的地方。Z是一个瘦小的男生,在同学们之间不是最矮的但也差不多,他在粘贴的时候,同学们会指挥来帮助他把诗贴到准确的位置,以此来跟前面那首对齐,让教室显得美观一点。即使有同学帮忙看着,Z还是贴歪了一点,H那时就是站在远处帮忙指挥的同学中的一个。当H看到纸有点歪,开玩笑得说了一句:“啥也干不了。”就因为这句话,让Z注意到了H,那时还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讨厌。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迎来了分班以来第一次相对正式的考试,那时班主任决定按成绩排座位。考试之后两天,成绩排名就出来了,冤家路窄,Z的名次是第13名,H的名次是第14名,就这样两个人变成了前后座。话说柯景腾和沈佳宜也是前后座,但毕竟Z不是柯景腾,H也不是沈佳宜。换了座位之后,大家都对自己的新邻居感到新鲜,因为之前的事情,Z的倔脾气是不会主动去向H示好的,就在H与后左右都打成一片的时候注意到了前面的Z,可能是因为周围都已被“收服”,前面却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而心有不甘的原因吧,H拍了拍Z的背,H并不记得之前那句不经意的话,很直接地说:“我们做好朋友吧。”
Z有点惊愕,犹豫了一下,竟然缓缓地点点头。
H继续说:“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小伙伴了。”
“是partner吗?”英语出奇地差的Z同学弱弱的问一了句。
“是呀!”
就这样,从那时起,两个人开始逐渐变成了好朋友。
在那懵懂的年少时光,大家在一起努力学习的同时,也有很多最纯粹最真挚的喜欢。H有一个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也很喜欢她,两个人会简单的在一起,一起吃饭下晚自习一起回寝室。H和他也会像大多数小情侣一样,会生气、会吵架,每次H不高兴,Z都会安慰她,关心她。Z的英语很差,而H的英语成绩却很好,她就会帮他补习英语。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高三,是所有学子最关键的一年,那时候班级已经搬到了高三学生那栋专属楼,搬到那栋楼的时候,空气中都弥漫着学习的味道,教室的后墙上贴着几个大字“拼搏这一段,无悔这一生”。
在那个阶段,恋爱不影响学习的情侣少之又少,H和他的男朋友之间的恋爱或多或少的对学习都有着些许的影响,H.意识到了这一点,与男朋友提出了分手。但是H还是很伤心,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Z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只能回过头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就摸摸她的头,紧紧的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那一刻她的心碎了,他的心化了。
高三残酷而美好的生活就那样结束了,成为了我们想回却再也回不去的那些年。
毕业后H和Z都填了不同的志愿,Z去了志愿学校所在的城市打工,顺便等录取通知书。在那个暑假,Z和H并没有因为距离而产生“距离”,反而更加亲近,那是他和她第一次打电话从半夜聊到凌晨。聊了好多好多两个人的秘密,以及以后的以后,许下了3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的愿望,两个人都成了彼此特别的存在。
上了大学以后,Z与H两个人的联系并没有变少,即使各自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Z当上了班长,H成了班级的团支书,两个人依旧会分享大学中的好玩的有趣的事情。直到H向Z讲起了一个男生,Z就意识到了,H要恋爱了。果不其然,终于有一天H向Z说她跟那个男生去约会了。就这样H又开始了新的恋爱,从此Z与H的联系变少了,但是联系依然没有断过,只是Z很少主动联系她了,他怕她的男朋友会生气。她的男朋友知道Z的存在的,也知道Z对于H的重要性,他应该是很爱她的吧,不然怎么会允许Z这样的异性存在。
大学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大四转眼就到了,但是Z在大学的这几年,却没有交到女朋友,Z在大学也接触了好多异性,也有一两个彼此有好感的女生,但是没有一个成为Z的女朋友。对此H也是操碎了心,一直想帮Z脱单,但Z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哪种是恋爱的喜欢。
有一天,H与Z两个人打微信电话,聊到了恋爱的问题,H告诉Z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当Z按照那个感觉去想,自己在心里问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时,当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人让他感到害怕,那个他一直以来深深喜欢的人就是H。当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时,他不敢告诉H,因为他太害怕失去她了,现在这样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如果在一起以后如果分开,可能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那样的结果无论如何他都承担不起。
Z实习去了另外一个大城市,H在准备考研,目标院校是Z本科学校所在的城市,那座城市刚好不大也不小,离家也不是特别远,恰好又有H能力所及的学校。Z所去的实习单位并不理想,毕业之后没有留在那个大城市,而是又回到了大学生活的城市,H也如愿考上了目标院校。就这样Z与H又生活在就同一座城市,Z开始上班,走进社会,H继续深造。因为生活在一个城市,Z和H偶尔会见个面,一起吃顿饭,也是因为这样,Z认识了H的男朋友,一个跟H很有夫妻相的男人,很随和、脾气也好,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Z在工作期间试着去喜欢其他人,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真正的喜欢,Z还会故玩笑一样地去跟H讲,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H还会帮他分析,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也喜欢他。但无论怎样他都没有去认真的去追去喜欢一个女孩。
又是一个夜晚,H与男朋友发生了些不愉快,Z与H又聊了好多好多,直到聊到两个人的关系的时候,Z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对H说他内心的想法,“我喜欢你。”Z说完后,电话两边异常的安静,随后Z听到了话筒另一边抽泣的声音,边哭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吧?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是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吗?”
"我知道你的答案,我知道你的答案是否定的,你不会跟我在一起。"Z的话异常冷静,显然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那你为什还要告诉我?”她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D沉默了一会回答说:“我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然后可以对你死心,不再对以后的以后抱有任何幻想了”
两边都沉默了,安静得可以在话筒里听见呼吸声。
过了一会,话筒里传来了咕噜的声音,是我的肚子叫了,看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H率先笑了起来说:“是不是你肚子叫了。”
“嗯,哈哈哈。”
她紧接着说了几句玩笑,相互道了晚安。
在那之后的四天他们之间说得话寥寥无几,2020年3月13日,D说:那一刻,他更加坚定了他的感觉,他喜欢她,是那么的喜欢,那一刻他的心碎了,嘴麻了,像电流从心穿过大脑,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却没有一滴落在桌子上,随后是彻彻底底的心痛。那一刻,她回答了他。
那天的《歌手 当打之年》周深唱了Z以前特别喜欢的一首朴树的歌《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
当今天夕阳西下
断肠人柳巷拾烟花
我已四分五裂
从此没有了家
孤魂野鬼天涯
永远也不能到达的船
就让我沉入黑夜
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
Baby До свидани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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