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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笔记

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笔记

作者: 林十一嘿 | 来源:发表于2017-08-07 22:29 被阅读694次

    第一章牛仔美国(书摘)

    通过穿牛仔裤,我们接受了此意识形态之内的主体位置,成为该意识形态的共谋者,并因而赋予它一种物质性的表达,我们经由资本主义的商品而“活”在资本主义当中,并且通过设身处地地活在其中,我们又使资本主义有效且有活力。

    意识形态在文化领域内运作,以便将资本主义的体制自然化,就仿佛资本主义的体制式唯一的可能。

    “收编”剥夺了被支配群体所生产的任何一种对抗式语言:它褫夺了他们表达对抗的工具,并最终褫夺了被支配群体的对抗本身。“收编”也可以被理解成一种遏制的方式——持异议者被允许且被控制的一种姿态。它担当的是安全阀的作用,因而强化了宰制性的社会秩序,其方式是,它容许持异议者与抗议者有一定的自由,这自由足以让她们相对而言感到满意,却又不足以威胁到他们所抗议的体制本身的稳定性,所以它有能力对付那些对抗性的力量。

    第二章文化与商品

    A(uthor)一个文本要成为大众文化,它必须同时包含宰制的力量,以及反驳那些宰制性力量的机会。

    A大众文化是大众在文化工业的产品与日常生活的交界面上创造出来的,大众文化是大众创造的,而不是加在大众身上的,它产生于内部或底层,而不是来自上方。大众文化乃是一门艺术,它权且应付着体制所提供的东西(德赛图,1984).

    费斯克拓展了斯麦兹的受众商品论和传统的经济理论,提出金融经济(它在两个子系统中使财富流通起来)和文化经济(流通着意义和快感)

    A在文化经济中的观众,乃从一种商品转变为现在的生产者,即意义和快感的传播。在这种文化经济中,原来的商品变成了一个文本,一种具有潜在意义和快感的话语结构,这一话语结构形成了大众文化的重要资源。在这种文化经济里,没有消费者,而只有意义的流通者,因为意义是整个过程的唯一要素,它既不能被商品化,也无法消费;换言之,只有在我们称之为文化的那一持续的过程中,意义才能被生产、再生产和流通。

    Me:费斯克对大众文化和受众具有盲目的乐观主义倾向(尽管他声称自己是乐观怀疑态度),夸大了受众在进行大众文化消费过程中的主动性、创造性,认为:某种特定的商品要变成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就必须制造出抵抗式或规避式用途或读法的机会,而且这些机会必须获得承认。这些机会的创造,不会受到金融商品生产者的控制,而这些机会有可能出现,恰恰源自于商品的使用者在文化经济中表现的大众的创造力。

    试想一下关于使用与满足理论的批判,受众是否永远都是理性的,其在观看电视时是否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往往电视观众是在比较慵懒、舒适的状态下观看的,此时其是否真正清楚自己的需求?)

    同样,大众是否永远处于反抗的状态?其创造力、反抗性的程度与大众文化对其的渗入、控制相比是怎样的?大众是否足够理性?

    青年们在商店里的顺手牵羊、小偷小摸被费思克理解为弱者的对抗和游击战术,是否有些过分解读和虚无主义?类似的,犯罪行为本身真的是为了抵抗资产阶级和社会不公,还是只是出于生活的考量或者道德约束的下降?

    A大众是由被统治者的社会效忠从属关系形成的。

    第三章生产的快感

    A大众的快感以两种主要的方式运作:躲避(或冒犯)与生产力

    这只是一种分类策略,大众的快感只存在于它具体的实践、语境与生产的时刻。

    躲避式的快感,它们围绕着身体,而且在社会的意义上,倾向于引发冒犯与中伤;

    生产诸种意义时所带来的快感,它们围绕的是社会认同与社会关系,并通过对霸权力量进行符号学意义上的抵抗,而在社会的意义上运作。

    第三种快感——由尴尬而生的快感。

    尴尬的体验,恰恰发生在保守与颠覆、宰制与服从、从上而下与从下向上之力量间的冲突之处。暴露或津津乐道于某一对夫妻之间的不协调,这之所以是尴尬的,只是因为人们在体验到宰制集团的意识形态价值的同时,也可以体验到与之相悖的被宰制者的日常价值。

    躲避的要素集中在身体上。

    身体成为斗争的场所,关于身体的意义以及身体快感效力的一种斗争,是一场权力斗争,在这场斗争中,阶级、性别和种族错综复杂地形成形成了相互交叉的轴线。

    Me:大众文化给受众带来的权力感,可能一部分来自于被宰制者从文本中生产出的,还有可能是因为这种权力感与自身切身相关,使受众产生移情,借此增强了自己的自尊,实现战术性抵抗。

    因此,大众文化是日常生活的文化。

    第四章冒犯式的身体与狂欢的快感

    A身体及其快感一直是并且仍将是权力与规避、规训与解放相互斗争的场所。

    A统治者在企图控制被统治者的休闲及快感时,主要采取两套策略:一套是压抑性的立法措施,另一套是私自挪用,对被统治者的休闲进行体面化、规训化。

    A节假日的官方意义是“身心调剂”并能够支持工作伦理。

    而节假日的大众意义缺失狂欢节的意义,即从工作的规训中解脱出来,以及合法地沉溺于那些被日常生活的状况所压抑的快感之上。二者之间的差异是,一个是身心调剂,一个是身心解脱。

    第五章大众文本

    A巴特提出“读者式文本”和“作者式文本”,前者吸引消极的、接受式的、被规训了的读者,其倾向于将文本的意义作为既定的意义来接受,文本是一种相对封闭的文本,易于解读,对读者要求不高。后者不断要求读者去重新书写文本,并从中创造出意义,是一种邀请式的文本,对读者的要求高。

    费思克认为大众文本是“生产者式文本”,其像读者式文本那样简单,也兼具作者式文本的开放性,但其并不要求读者从中创造出意义,其为大众生产提供可能,包含了被压抑与脱离控制的特点。

    大众文本通过双关语、语言的浅白、煽情、过度、陈词滥调等特征提供给受众一定的民主和反抗性。大众文本提供的是浅白的东西,其内在的内容则未被言说,未被书写。其在文本中留下裂隙和空间,使“生产者式”读者得以填入他或她的社会体验,从而建立文本与体验间的关联。

    Me:认为有过度为大众文化辩护之嫌,如果大众文本提供深度的内容,难道就不能引起读者的社会体验和感受了?大众文本将文本深度的任务交给读者,首先,其是否有深度还存疑,浅白的东西能否勾起读者继续思考,还是只是阅后即忘,做一个消极的受众?其次,大众文本的浅层次化很大程度上与大众文化产品的商业化有关,最大可能地追求对广大受众的捕获从而实现盈利,其为读者留下参与空间的设想并非初衷。

    A大众文本是在封闭与开放的力量之间、在读者式与生产者式之间、在被偏好的意义的同质性与解读的异质性之间进行斗争的文本。

    第六章大众的辨识力

    A大众文本能够促成改变或者松动社会秩序的意义的生成,在这一点上来说,它可以是进步的。但是,大众文本决不会是激进的,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反对或者颠覆既存的社会秩序。

    A电视上的暴力是社会阶级冲突(或者其他性质的冲突)的具体表现。

    男女主人公总是最能够代表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人物,反之,反派则总是违背主流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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