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场雪突然造访了上海。
当天空开始酝酿这场雪的时候,我刚好出门准备去超市选两盆绿植。超市就在家附近,我们决定走着去,顺便散散步。
还未走出小区,有如针尖大小的白珍珠似有若无地在眼前翻飞,感官失能的我并未马上确定是下雪了,而是谨慎地侧头问W先生:“天气预报有没有说今天会下雪?”
“说是今天上午有雪”,W先生向来对天气预报了如指掌。
我:“你说,有没有可能现在已经在下雪了?”
W先生用他那深度近视的眼睛认真看了看天,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哈哈哈,没看出来。”
唯一不近视的儿子突然兴奋起来:“妈妈,自信点,不是可能,是已经下雪了!”
在儿子的盖棺定论下,雪花开始大胆起来,虽然还是身型瘦小,至少已经肉眼可见,飘落在衣服上时,还能有一毫秒的时间展示它的风姿。对于一年都看不到一次下雪的南方人来说,这已经很足够了,用意念想想自己正在雪中散步,内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仿佛眼前已经白茫茫一大片,脚下也发出了踩在雪地上才有的沙沙声。
我和儿子热烈地回应着远道而来的雪花,在衣服上、手上,对方的头发丝上寻找一朵朵小如米粒的雪骨朵。
当一片直径3毫米左右的标准六边形雪花飘落在我的袖口时,我越发不淡定起来,兴奋地招呼儿子:“小北,你快来看,这片雪花简直和画上的雪花一模一样,标准的正六边形呢!”
儿子凑过来一看,很配合地尖叫:“哇,真的太完美了!”,“妈妈,你再好好找找,除了正六边形的雪花,还有树枝形的……”
雪,我是认识了好几十年的。
尤其是在小的时候,每年冬天总能看到几场像模像样的雪景,雪是一个懂浪漫的家伙,他总是趁人们熟睡时勤劳地从天空飘落下来,给早醒的人们一大片白茫茫地惊喜……
我自然是喜欢雪的,但我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一片雪花的模样,即便是在书本中、电脑里,装点圣诞节的雪花饰品上看到雪花的模样时,也毫不在意地把它归咎于人们的想象。
雪不就是水滴胡乱凝结成的固态吗?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又规则的形状?
所以,当一朵形状规则的小雪片飘落在我这个老朋友的袖口时,我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
除了标准的六边形,还有树枝形?老天,这些雪花怕是成精了吧?
我兴奋地和儿子说:“小北同学,快用你渊博的知识告诉我,为什么雪花能凝结成如此规则而美丽的形状?”
儿子一愣,尴尬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对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让一朵雪花如此规则美好,因为它也有自己的生命呀!
就像杨定一博士在他的《全部的我》中表达的——我们周围的一切,动物、植物、微生物甚至是一块石头,都有自己完整的生命,与我们平等无差的生命,值得尊重和敬畏的生命,统一的生命。
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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