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容留
早晨打扫卫生,抹洗到客厅窗台时,不小心被它下了一跳,不由得哎呀一声,差点扔了拿再手里的抹布,但第一想法是赶快请出“大神”,离开时就胸有成竹地准备起工具来。
我于是直接从厨房拔出一双筷子,壮着胆子向它走去,屏住呼吸,瞄准对方,打开窗户,颤巍巍却硬着心肠夹起,快速扔在窗外的院子,筷子也扔在了垃圾桶。不知那神灵有怎样的智慧,竟然大摇大摆地找到了有暖气的屋子,还摸索到热热的窗台上,一副反客为主,毫不把自己当外物看待的模样,安逸地享受起窗台上的温暖来。它究竟从哪里来?怎样过冬?是不是也要休眠?不得而知,但我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真谛,不是我缺乏怜悯之心,实在是跟它难以有一致的认同,你有你的世界,你从那里来,就到哪里去吧,别怪我不能收留,是无法心安理得地收留。
到底还是不知“神灵”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它姓甚名谁,但全身黑色,大若一元硬币,头上的眼睛能看得到,有双翼,胖乎乎的肚子,不飞,微微散步样,看不出胆怯的情形,状如蛾子,但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蛾子,当然不是苍蝇,苍蝇哪里有这么大,肯定也不是蜂,但有点像蜂鸟,只是蜂鸟的翅膀上模模糊糊有毛,身材偏长些,它则大腹便便,身段短而宽,它是否是蚕蛾子?但有黑色的蚕蛾子吗?再说蚕的变化过程怎么不露一丝痕迹。北方冬天的虫子都是很少见的,可这种“大神”却分不清春夏秋冬似的,或者是叛逆任性,敢于挑战不可能,不管不顾地从窝里偷偷地跑出来,到处溜达,还敏锐地溜进在人家窗台上暖脚,可惜了认错了地方,认错了人。
扔它出去,我却并不痛快,毕竟是大冬天,室内外温差二十多度,滴水成冰之地,它究竟怎样抵御寒冷,是不是一扔注定要气息奄奄?那岂不是罪过一桩?尽管有悲天悯人的心怀,然而,必定物各有其类,我们属于两个范畴,甭怪我狠心无情,甭怨修行的火候不佳,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好好地经营你的“一亩三分地”,你如此到处流窜不想办法打造自己的窝,跟盲流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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