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饭点时,四平带着皇帝公司的其它几个老家人,和我在华苑大酒店碰上了头。老大家就住在华苑大酒店后面的新民村。新民村的土地被金色港湾征用建设着商住楼,那里的村民们,刚征过地拿有征地款,又乔迁在一处建上了花园式新居,有钱啊。
赌博也是那一代沿袭下来的恶习,正因为有此恶习,才成就了那已故去的老家兄弟,造就了一方尊大的老大,当地建筑市场上的地材供应由老大说了算,村里的人肯定要去抬庄的,还有周边一些爱赌的人员,我们吃过饭后,到老大家里时,来赌博的人已聚满了屋,那个黑钱场子呀,在当时武汉三镇都称得上热闹,封台面都封到了三万。
所谓的封台面,就是单面,和双面的赌金不得超过三万的金额的落差。
因为皇帝只能开杯不论是输是赢也要赌的,摇的单和双皇帝也不知道呀,如果赌客有足够的本钱,一个劲的压单,一次次往上加码,皇帝不可能把把都摇成双吧,封台面上的落差,就是防备这些恶意的行为,赌客如接连三次压单都输掉了,在往单面轮番加码,一次性的押上几万,输了再增加押的金额,谁也不愿意做皇帝的。
开赌后,那次的熟人欺头是5.6为单。皇帝公司里是由四平掌杯子摇的,时有输,也有赢,开始时还算平和。
约莫一个钟后,四平摇出了十一把双潮子,信过大几把双的赌客,也押上了单,接下来的几把呀,把把都达到皇帝赌单面的三万封台金额,结果所出还是双,每开杯后,大厅里总是一阵惊呼。
到得十二把骰子开杯为单后,正好出来了5.6熟人欺头的点面,不但没输钱,还缴药了些许跟潮子双面上的几千块钱。引得满堂赌客叫嚣连连。转过单面,恰好又岀了5.6的熟人点面,坏赌客的心情呀,有别着潮子的赌客,输了那么多把,别穿了潮子,尼玛的偏偏出来了个熟人,下一把该押注哪一边呢,接下来的几把,赌桌上的赌金稀稀落落。
那一场赌博结束后,皇帝就赢到了二十多万。和四平同去的皇帝公司叫泉泉老家人下场时,抽给了我七千的红钱,临了老大要打着缸子的俊俊给了我三千。
从深圳回到汉阳,一天里就落得了一万块,晚间里几个还在汉阳到处混着班子的兄弟们又聚拢到了我身边。异口同声的,还是我人好,跟我混心里舒坦些。现在想来还真可笑,麻烦事来了,我这个所谓老大要冲在前,条我要接。我以前的人脉圈子,配合好了能挣钱了,他们跟着我吃喝玩,不用操心,不用跟我去扯皮打架,还有钱花的,不跟我才怪。
连续几天我带去的皇帝总是大杀四方的。跟着老大的兄弟,俊俊跟我说起,你带来的皇帝公司,场场大杀四方的,明天安排好了,薛丰的窗帘来摇,窗帘是薛丰的一个嫂子,那几年里靠着开发区拆迁房市的红利做窗帘赚了不少钱,前几场里在老大赌场里输了七万多,她和俊俊是表亲,怂恿着俊俊跟老大商量后要做皇帝,得到了老大的允许,便跟我私底下说了,当时我还没答应他,还对他蛮不舒服的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呀,轮得着你跟我说这些。他忍住恼怒的回应我,拐子那你去跟老大去说,我们定好了明天窗帘做皇帝的,不搞得你约来的皇帝公司白跑一趟难堪。我去问过老大后,老大笑着对我说:明天让窗帘做皇帝,别人来抬庄都输了七万多,跟我说起我总得给点面子吧。你带来的皇帝每场火气都旺的,在这样赌下去,我的场子里哪还有人来呀,过几天在安排你的皇帝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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