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穿行在河西的隔壁上,我旁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在和他母亲在聊天。忽然,听到他好像提到一个词,大靖。大靖是一个镇子,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六哥家大致就在这个镇子周边的某个村子,因为庄子里张家户大,他在同辈排行老六,大家叫他张六。
河西·六哥六哥是我二十年前的同学,新世纪头一年我们毕业后至今,居然再也无缘见面。听到这个孩子提起大靖,又让我想起六哥,我忽然想,他会不会也在这车上,若此刻我们相见,彼此会不会认出来?于是我打量了周围的几个人,似乎没一个是他。
那时候,我们宿舍住着八个人,可毕业这么多年,我唯独常常想起他,甚至梦到他。也许是因为那年我一瓶烧刀子下肚后,他在我酒后谩骂来巡楼的学生科干事时捂住了我的嘴,在次日又是他陪我去学校周围唯一的一个诊所去拿了药,让我些微轻松的度过了那最为难受痛苦的几周时间。烧刀子是烈酒,65度,不晓得是不是粮食酒,反正劲头足够大,一瓶酒四口气下肚,十来分钟后便不省人事了。以至于其后的几周都只能喝粥度日,每每吃饭,肚子里是一阵阵的灼疼。
那时候毕竟太年轻,可以因为情,傻傻的不要命,也许因为六哥的情义,我记着六哥,虽然快二十年了我们再无相见,但我相信,将来有一天,我们会重逢,久别后的重逢,六哥,兄弟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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