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飞扬,滚滚而去。
姑娘丰腴的屁股压在前杠上,高高翘起脚尖。紧张的双腿将红绿的棉裤撑得鼓胀,棉裤上的每一朵花都饱满舒畅。
她歪斜地躺在小伙的怀里,没有扎住的几根发丝在风中凌乱,撩拨得青年更加脚下生风。
一路风驰电掣,顺着狭窄的临渊黄土坡路,单车转了一个大弯,姑娘在小伙臂弯里更是春风含笑,盈盈若语。
绕过弯道,小伙跳下车,将姑娘推上去。
转眼间,单车变成了小货车!小伙携一儿一女在车后迎风奔跑,脚下的滑轮欻欻地摩擦着地面。年轻的父亲敏捷地跃入车厢后,转身就将一双儿女悉数拉进车内。
我扶着奶奶,早上七点多钟的太阳薄薄的,只有一层红晕,没有温度。
身侧的黄尘路上,青年和青年怀里的姑娘都已经看不见了。
我一手托着奶奶的胳膊,一手从背后环抱着奶奶。奶奶月白色的斜襟上衣已经洗得透出棉纱的经纬,两件上衣叠穿,也罩不住奶奶嶙峋的背部,突起的脊椎和肩胛骨。腕关节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显得突兀。
刚刚问过路口的公路局工作人员,一口浓重的乡音,耐心地回答我的琐碎问题。
今天是周一,搭车的人多,怕是挤不上去。而且送奶奶回去后再走,又太晚了。周二赶集,人更多。
在这里坐本地巴士出街后坐城际大巴或者直接走出街道后到对面搭乘城际大巴都可以,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回去了。
我打算过两天再走,多少再呆两天再说。
我问奶奶,你穿这么少,不冷吗?奶奶说,还好,不太觉得。倒是昨天晚上本来打算洗澡的,觉得凉了,就没洗了。
我说乘着今天天气好,下午太阳大温度高,我帮你洗吧。
轻飘飘的,我好像托举着一团棉花,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路边晾衣服的竹篙子,直直地插在地上,上端的三角枝杈张牙舞爪的,和不时从街角窜出的邋遢黄狗一样,对我们虎视眈眈。
薄薄的日光下,我们越走越远,影子拉得老长……
走着走着,我就醒了。
手机闹铃把我吵醒后我继续入睡,浅浅的睡里面就遇见了奶奶。
秋风起凉意,晨起添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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