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座山
庙还是那座庙
山不是那座山
庙也不是那座庙
序
梅村慢慢有了意识，仿佛回到了0岁以前，想必未出世前就是这滋味吧，只是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头也剧烈的疼着，仍旧感觉不到四肢。过了不多久，梅村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冬眠中苏醒了，这说明要么有天大的好消息，要么自己面临巨大危险。梅村当然希望是前者。
讨论会
地球，公元4716年，即黄帝纪年七四一三年。
此时，距离第一次工业革命发生，已过两千九百余年，中经数次科技革命，世界已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
其时，
2000年前之地球霸主已与最落后国家之科技、军事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宗教盛行，人类群体而言对宗教或者对神的信仰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人口总量即将突破190亿。
人类对于能源，资源之利用率达到极致，太阳能，地热能，风能，潮汐，洋流，生物质能等皆被精打细算的利用和分配着，例如一处不起眼的潮汐发电站，竟被五国共有。但是，资源无法逆转的正在减少。
其时，
传统意义上的学校已于百余年前被淘汰，已无人需去学校学习知识.但近年来复古之风又起，部分地方出现传统意义上的学校，在一所叫做华山书院的地方，一场小学生内的讨论会正在进行着。
“我反对你的观点，向茫茫星际派遣飞船毫无意义。在我们的星际飞船的可达范围内，存在类地行星的可能性几乎等于0.”
“我同意您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句话是科学的。但您也说了，存在类地行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呢？”
“存在不代表能被我们找到，何必耗费巨大资源去做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尽人事，听天命。能源危机已经出现，除了这种办法，难道有更好的方法挽救人类文明？”
"我觉得应该控制人口"。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发言者意识到了问题，立马补充道，“我说的是控制人口，科学的控制人口，而不是削减人口。”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历史上曾经记载过极端人士，使用某种极端手段暴力减少人口之行为，这些记载虽然已近乎传说，但目前已很少有人提出类似的提案，甚至在联合国这都是很敏感的问题。
“任何控制人口的手段，都只是扬汤止沸而已，治标不治本，仍解决不了资源耗尽的问题。”
“同意。但是资源耗尽或迟或早是必然的。宇宙的熵在增大，那么任何文明，甚至恒星或宇宙，最终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归于虚无，古人追求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庚，但天地，日月都不是永恒的，何况文明。但是，个人认为，任何人或文明最大的本能就是求生存和繁衍。如果只看终点，而否定星际探索计划，就是在阻止人类探索生存空间的脚步。其对应到个体而言，既然每个个体最终的归宿是死亡，那是不是就可以放弃生存的努力呢。”
此时，又是一片安静。
“月亮，说说你的看法”，老师看着角落里一个一直没有发言的小姑娘说。
这个叫月亮的小女孩，慢慢说道，“老师我觉得应该活在当下，但我并不反对任何形式的探索。因为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不是矛盾的。”
显然，大家对这种中庸般回答并不满意。于是月亮继续说道，“有句话叫，看三国掉眼泪 替古人担忧。同样我们也大可不必为几十代人之后的事情忧心忡忡。刚才山本同学提到了宇宙的熵以及我们的宇宙的最终归宿问题。这一定是正确的么？人类文明出现到如今也才八千年，宇宙中说不定存在某种神级文明，我们对宇宙的认识与他们相比不过沧海一粟。可能百年之后我们也会发现，今天的认知有多么可笑。正如古人说的，人类科技达到了极限，才发现神已在那等待千年”。
月亮此时已不再紧张，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反对星际探索，大家信仰不同而已。说到，星际探索占用大量资源。可是如果真的有资源耗尽，而且我们无力回天的那一天，即便这些资源没有被消耗，也只不过再坚持一段时间而已”。
月亮的话说完之后，坐在另一边的清风说道，“是的，既然如此，不管结局怎样，至少得留下点什么吧。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文明也一样。所以，我同意C国代表在联合国提到的智人墓碑计划。研究如何把人类文明，通过某种载体记录下来。这样，至少其它文明发现的时候，能知道我们曾经存在过！”
女娲号
公元4716年11月，联合国通过了《关于向太空派遣若干搜星际飞船以进行文明探索》的提案，此项探索行动被命名为“寻山计划”。月亮的父亲梅村将于一个月后登上“女娲号”星际飞船进行外星文明的探索。
妻子提出，在梅村登上女娲号后，自己和女儿也可以申请冬眠，这样等到梅村回来之后，全家亦可团聚。但这件事情女儿月亮坚决反对，丈夫梅村对此也不置可否。
梅村有自己的顾虑，此次探索开始后，自己将进入深度冬眠状态，除非飞船遇到危险状况需要自己干预，或者飞船的人工智能系统判断已发现的行星为类地行星，否则自己不会被唤醒。也就是说，如果飞船未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发现类地行星，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被唤醒！！而地球上女儿和妻子的等待将成为永远。但如果女儿和妻子不冬眠，那么这一去，必然就是永别了。
要么在希望中死去，要么在绝望中活着，多么艰难的选择。
既然如此，妻子也没有坚持，原因很简单，女儿只有11岁，还不成熟，等到长大了，想通了，那时候再选择冬眠也没有太大区别，何况这么小的孩子，万一丈夫真的~
公元4716年12月25号，梅村即将出发，这天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仿佛一切都很平常，只是妻子做了一桌子昂贵的菜。
“多吃点儿，这都是土里长出来的蔬菜。”
“这么奢侈”，梅村笑着，“嗯！好吃，真是好的食材不需要特别的烹饪啊！”。很久以前，土里长得蔬菜就已经是奢侈品了，现在土地珍贵，通常说的食物是一种经过工厂生产出来的类似饼干的东西，营养很全面，产量也很高。也正因为如此，饿死人的情况已消失多年，即便一个人不做任何劳动，依然可以有吃有穿，不过想吃点儿土生土长的东西，那可难了。
漂流瓶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在即将进入冬眠状态前，梅村回头看了看蓝色的地球，“永别了”。
不错，真的是永别了，此次太空探索名为寻山计划，其实拯救人类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此计划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拯救人类文明！
以下为不可对公众透露之绝密信息：
- 寻山计划发现类地行星概率为0，但假若某星际飞船有幸发现类地行星，则即将其坐标发回地球。
- 若飞船已超出通讯范围，则所有工作人员自动解除冬眠状态，计划变更为“火种计划”。太空人类就此产生，飞船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亦含有全面能源开采设备。太空人类负责在太空延续人类文明，直到发现宜居行星。
- 若火种计划失败，则计划变更为“漂流瓶”。
与其说漂流瓶是一个计划，不如说那是一种结果。飞船上载有人类文明的代表信息，所以当星际飞船内无生物生存时，那么这就是一个漂流墓碑，内有完整墓志铭，可向发现他的高等文明倾诉自己的“一生”。
Wolf 359
梅村醒了，而且是唯一一个醒来的！
梅村的心脏突突跳了起来，因为在飞船发生人工智能无法解决之故障的时候，为了尽快解决危险，那么所有的机载人员都会被立即解除冬眠状态。倘若，只有一个人员被解除休眠，那么意味着----发现类地行星了！！！
女娲号每次发现类地行星都会按照休眠仓的顺序唤醒一名科学家，以确定飞船发现的类地行星是否有误，如果是真的，那么需要唤醒多位科学家决定是否进行近距离探索。梅村的休眠仓号为1号。
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您好，梅村先生，我是女娲，很高兴又见到您。现在您刚刚醒来，身体可能有些不适，若要恢复到舒适状态需要一段时间。”
“哦，我睡了多久？”。梅村没有先问自己被唤醒的原因，因为对于这个心知肚明的希望，梅村怕被现实打破，晚点儿问发现类地行星的希望在自己心里就可以多驻留一点时间。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梅村真的很想知道现在是猴年马月了。当然他知道，至少几百年已经过去了，如果妻子和女儿月亮没有冬眠的话，那么----。这是最乐观的估计，这个时间可能更长，说不定地球那边的结果更坏。
“86年，现在是公元4802年。”
梅村的脑子翁的一声响，苦笑了一声。86年，按照飞船飞行的最高速度算，也不能飞出90光年。在这个范围内若有类地行星，早就被发现了，根本没有拍派出飞船的必要。
“梅村先生，您脸色不好，您怎么了？”
“86年，呃，我们到哪了？”
“狮子座，Wolf 359 星系。”
“这里是不存在类地行星的，为何要把我唤醒”，梅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希望破灭的如此之快，“我想，我又要回到冬眠仓了。”
“梅村先生，您不确认一下么？”
“没这个必要了。准备冬眠！”，梅村一边说，一边又朝冬眠仓走去。就在此时，梅村无意间瞥见了外边的星空，好美啊！梅村的脚步停了下来。问道，“哪边是太阳系?”
"您向右转，走到窗边，4点钟方向就是了。"
梅村慢慢走了过去，深情的看向太阳系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梅村还是留下了泪水。86年了，即便月亮没有冬眠，很大可能也是在的。多么希望她此时也在看着自己的方向。
梅村，“wolf 359 为M型红矮星，光太弱，要获取足够热量，文明宜居带必然离其非常近。此距离内的行星，必然是“阴阳脸”！就像月亮一样。这样
，面朝向恒星的半球永远是白天，而另一半球则是无尽的黑夜。”，梅村这些话像是说给女娲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更重要的是，wolf 359在地球是可以观测到的，若存在类地行星早就被发现了！”
“或许，我们之前一直关注于更远的星空，反而忽略了眼前。你们管这叫灯下黑”，女娲平静的说道。
梅村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说说你发现行星为类地行星的判断依据。”
金字塔
"此行星发现金字塔。 "，女娲说道。
女娲的回答很平静，可是梅村却已惊愕失色了。
“确定不是类似地形？！”，梅村问道。
“已确定为文明产物，痕迹非常明显。”
“此外星文明是否还在？发展程度比人类如何？行星上是否还有生命存在？还是说已经灭绝？”，梅村情不自禁问道。
“梅村先生，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要知道答案，只能派出探测器进行进一步探索，而这样的权限只有你们有。”
梅村慢慢恢复了平静，是的，如果遇到类似情况都直接派遣探测器，那么星际飞船的探索效率必然大大降低。因此，星际飞船只做远距离初步判断，需要派遣探测器时则需要唤醒一名工作人员进行权限申请，若要派遣载人探测器进行实地探测，则需要唤醒多名工作人员进行讨论决定。
“派遣探测器！”，梅村没有犹豫。
意外之喜
仰望夜空的头脑更善于思考，尤其是有漫天繁星的时候。
此时梅村深处繁星之内，思绪也随着那远去的探测器，越走越远。
金字塔？文明？在距离地球这么近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高等文明存在而互不相知。若此文明尚还健在，那么想必这个外星文明不会比人类文明高明多少，否则为何没有发现自己卧榻之侧还有我等酣睡?若其与人类文明程度大致相当，那么此次发现的结局是什么呢？或许一场星际战争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客场作战胜算几何呢？倘若其文明尚且茹毛饮血，那么~看来残酷的不止是这个世界，整个宇宙都是如此。
梅村的心情越来越失落，倘若几千年前，一个正在“寻山”的外星文明发现了地球，而他们也派出了探索器，那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呢？那时候的我们能做什么呢？其他文明有无“高抬贵手”的可能性呢？
看来，最好的结局就是这颗行星上的文明已经不在了，当然如果此处文明不在了，那也说明此处的生存环境不是那么友好。虽然梅村的这个希望也多少有点儿不怀好意的成分在，但比起其他结果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探测器的结果还能更好？
此时整个太空中仿佛只有梅村一颗心脏跳动着。
时间是短暂的，等待是漫长的。
11个小时58分钟后，探测器返航了。
探测器围绕未知行星缓慢飞行了三圈，飞行轨道面夹角120度，采集到了“足够多”的数据，数据被第一时间送给女娲进行分析。
初步的分析报告很快出现在梅村眼前，一项一项的指标梅村已经无心细看，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被拍摄到的几张照片吸引住了，这是哺乳动物！！！活着的！！！梅村当然不认识这是什么动物，这些动物地球上没有，可就像一个人第一次看到梅花鹿一样，这一定是和猪牛羊一样的哺乳动物！
“女娲，唤醒休眠者2到5号！”
探索
载有梅村，秦伯还有Peter三人的探测器飞向未知行星出发。
对于此次的探索是略有争议的，未知行星 确实是一个“阴阳脸”，在黑脸上并无生命迹象，白脸上生命却很繁荣，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但问题恰恰在此。以下是可疑部分：
- 未知行星存在多处类似金字塔的明显文明痕迹
- 未发现文明创造者之迹象（亦不存在灵长类痕迹），发现哺乳动物均无创造文明之能力
- 未探测出小行星碰撞，超级火山等外力破坏痕迹|
- 未探测出此行星发生过核战争及以上级别毁灭级战争之痕迹
此处文明是谁创造的？创造者在哪里？毁灭了么？是什么毁灭了这个文明？是否此处有某种危险存在？
虽然略有争议，但这次机会真是太难得了，若是错过，恐怕再无机会了。
此次探索行动进行的太顺利了，三人小队不约而同产生了错觉，自己是不是仍然在地球上，行星上生存环境非常好，其数据甚至媲美几千年前的地球。Peter首先脱掉了防护服，梅村和秦伯比较谨慎，但是犹豫之后也把防护服脱了下来。
现在探索队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返航了。
“秦大哥，好奇怪，这里除了金字塔和类似的大型建筑之外，并没有任何文明存在过的迹象，探测器对地下也进行了初步探测，依然一无所获。那这金字塔是怎么回事呢？”，梅村没有立即要走得样子。
Peter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梅村，这些都没有关系，关键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管他谁建的呢！我真是太累了。现在我想我们的任务是，赶紧回去，把数据传回地球，至于我们么，当然等待下一步指示，现在可以喝一杯庆祝一下了！”
秦伯也犹豫了一下，“Peter说的对，先把数据发回去。九天现在把数据发给女娲，让她传回去吧。”，九天是女娲的侍女。“不过，地球收到我们的数据也得8年之后了，这一来一回也得十几年时间，所以我们也不着急回到飞船。”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呢？”，Peter听到老秦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多少有些不快。
秦伯说道，“刚才梅村的问题很有意思。金字塔不是自然形成的，这里有没有其他文明的痕迹，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了。第一种可能是，另外的外星文明在这里建造了金字塔，然后离开了。”
Peter 不等老秦说完，“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跑来这建个金字塔做什么。”
“想必也是一个墓吧？”，梅村说道。
秦伯，“还有一种可能性，建造这个金字塔的文明在这个星球上已经灭绝超过两万五千年了。这样所有的文明痕迹都会被大自然消磨干净的，这是最大的可能。”
Peter，“可金字塔为什么还在？”
片刻沉默之后，秦伯苦笑了一下，“这我也不能回答你，走去看看！”
起点
虽然早就看了金字塔的数据，可是当探测器在其旁边降落时，三人还是不约而同的被震撼到了，就连路上一直抱怨的Peter此时也感到不虚此行了。
“太大了！太大了！”
“如果不是这个巨型的金字塔，想必女娲也不会把梅村唤醒了，我们得感谢它。”
“这座金字塔就像是故意让人发现似的，与其说是一个金字塔，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太空地标。”
三人不约而同向金字塔走去，秦伯感叹道，“倘若这个金字塔真的是两万五千年以前建造的，早该消失了吧？”
“也许，这个文明比我们还要高等的多，想必这个金字塔的建造方式也与我们不同。”
在入口前，三人停了下来。
九天围绕金字塔飞了几圈，“外部扫描完成，金字塔构造简单，塔内并无地球记载中的金字塔的阶梯、厅室，仅有一条走廊贯穿而已。”
九天并不在乎三个人的反应，已经从入口飞入进行内部数据采集，Peter想跟进去看一下，可看到梅村和秦伯似乎没有动的意思，也就放弃了。
一刻钟之后，九天回来了。
“金字塔内部无任何异常，走廊两侧分别写有某种文字和画有图画。”
“写的什么？”，秦伯问道。
“秦先生，对不起，解读廊内文字超出我的能力，我已将资料发给女娲，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还得靠娘娘啊，哈哈。”，Peter笑道。
九天没有理会Peter的嘲讽。
“既然没什么危险，就进去看看吧。”，老秦边走边说道，其实这时Peter已经到入口了。
三人瞥了一眼文字的一侧就放弃了，先后来到第一幅壁画前。
“梅村，这个你在行，什么意思？”，老秦问道。
“秦，这个我也懂，这很明显是一瓶倒了的威士忌酒瓶”，Peter调侃道，“旁边的那是一张大嘴，正在喝酒呢！”
“确实很像！”，现在大家都很放松，梅村也忍不住笑了，“不过在我看来这更像一个飞船，旁边的则是一颗小行星”。
三人慢慢在走廊里漫步，这些画似乎很易懂，梅村非常自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完全可以解读上边的内容！
三人大约走到走廊的三分之一处，九天说道，“女娲对石壁上的文字完成解读，是否返航？”。
“在这说吧”，秦伯说道，石壁上的东西，是这个文明费劲心思留下的，仿佛在这里聆听，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想必这是另一个文明弥留之际最后的倾诉。
亲爱的客人，很高兴您能发现这里，请问您是海盗，还是逃亡者，还是定居者？
“九天，你确实石壁上是这么写的？”，Peter打断九天的话。
“Peter先生，石壁上确实不是这么写的，不过如果按照石壁上的文字来进行复述，好多地方不符合你们文明的习惯，会比较难懂，因此女娲已经对资料进行整理和处理了。您确定要听未经整理的版本么？”
Peter又说道，“好吧，可什么是海盗，什么是逃亡者，定居者？”
“按照此处获取的资料，宇宙中可能存在数以万计的文明，甚至更多”，黑暗中九天看不清三位地球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她也不在乎，继续说道，“每种文明的生存方式不一样。海盗文明也称作流浪文明，流浪者，此种文明生存方式比较霸道，没有固定居住星球，以劫掠为生，残暴的流浪者会毁掉自己劫掠过的所有文明。类似地球文明的为定居文明。而逃亡文明多数发源于定居文明，出于某种原因-比如遭遇流浪者-开始逃亡。”
不过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能说我的故事。
我来自仙女座大星云，本为定居文明，我们的文明爱好和平，勤劳，善良。我们以自己高度的文明，璀璨的科技自豪。可直到我们遭遇流浪者，我们才知道我们多么弱小。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低估了流浪者的恶意。
我们输掉了战争。
我们的舰队，我们的星球悉数被毁。有一搜星际飞船在外执行任务成为幸存者，就是我们的祖先。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们沦为逃亡文明，无家可归，我们在太空中繁衍生息，甚至壮大我们的舰队，我们的祖先认为我们已经永远成为太空人了。
"嘿嘿"，Peter又笑了，"原来他们也是人啊, human beings"。Peter显然又在嘲讽女娲的所谓解读式的翻译。
这时候被Peter打断，梅村有点不高兴了，“Peter干嘛这么较真，只是个叫法而已。”
“梅村先生，这次并不是叫法问题，相信故事的最后，您会理解女娲为何做此种翻译的。”
可神总是眷顾那些善良的人们，我们来到了这里，这里环境很糟糕，只有黑白交接的灰色地带可以生存，可对于我们这足够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家了！无需逃亡了。
而且事情变得越来越好，这里的太阳变得没有那么耀眼了，于是整个白色半球都变成了天堂。我们在这里繁衍生息，我们庆幸自己找到了此地！我们的人口从原来的不足万人，很快增长了一万倍，当然这个时间也很长---，那时我们有东西南北四大联邦。
好怀念那时的生活。因为，后来变了。
这颗星球已经满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去漂泊了。于是一场战争不可避免。
可是这是我们唯一的家了，战争会毁掉它，以我们的技术水平毁掉这颗行星，甚至更大的行星，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关系愈来愈紧张，每个人脸上都是笑脸，可是每个人心里却各怀鬼胎。
终于某联邦，一个最弱小的联邦，释放了名为X的武器，此武器不会造成任何破坏，只会削减我们的种族。
等到各大联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时已晚。因为，可笑的是X武器是不成熟的，最后失去了控制，启动他的联邦也将遭到灭顶之灾。
“继续逃亡呗。”，Peter低语道，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确实这里的文明本来就是逃亡者。金字塔仿佛听到了Peter的话。
逃亡当然可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我们有几亿人口，当时我们只有几十人。没这么多飞船。谁可以走呢？留下谁呢。能走得只有凤毛麟角而已。
于是我们决定，谁都不走了。这时候，四大联邦又团结起来了，制定了两个大型计划。第一个是建立一座墓碑，亲爱的客人，就是您看到的这座金字塔。
第二个计划，是一个年轻女孩提出的， 叫“火种计划”，此想法相当之幼稚，也极不成熟，可却获得了通过。
年轻女孩声称自己在7亿光年之外观测到一颗更宜居的小行星，可以将我们的生物信息用自动导航星际飞船运送到此处进行文明延续，我们没有人过去，但是如果运气好，我们的文明可以延续下来。
客人，想必您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这得需要多好的运气啊。不过这个计划还是执行了。并且联邦特比批准，年轻女孩可以跟飞船一起走，如果运气好，不过女孩拒绝了，女孩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
“哎，如果是我，我就走了。”，Peter叹了口气。
“对了”，九天继续说道，“你们可能没有走到走廊的尽头，最后一张画上有女孩的画像。想必各位有兴趣看看。”
“哦？那我看看”，Peter说道。
说完，九天将自己采集到的图片展示到了自己面前。
金字塔石壁画像
“女娲！！”，梅村和秦伯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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