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6

作者: 实权_1376 | 来源:发表于2023-04-09 08:36 被阅读0次

    地平线上的红日还没来得及西沉,那一片的霓虹灯灯第的亮起,天刚落幕,也是那一片里最喧嚣的时刻。

    张娟去了一旁的店里守点,我打包一份扬州炒饭蹲在小店门口吃着。

    阿九他们吃过饭后,晃荡到了小店门前,三两议论着日间里连抓三把三公的好运。眼镜男从巴丁街的大道上拐进了巷口,朝小店门口走来,后面跟着的还有岳阳的阿根和他的老婆。

    阿根在那里已呆上了几个年头,与阿成他们自是熟悉,见阿九他们议论日间打三公之事,还懊悔着白天不该去别处扎金花的,要是在小店玩呀,怎么也得赢上些许吧。

    阿根一边说着一边闹着大伙儿开始打三公。围桌坐定后,阿根呼唤着大叔拿来补克,自顾自的当上了庄家,缴约着众人就坐按人数发牌墩。

    眼镜男也自是其中一员,才发两把牌,输掉了三百多块,阿根就叫着,这个庄不好当,问起在坐的谁人当庄,他就占墩玩玩。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想起日间当庄的背呀,谁都不愿意当庄。眼镜男拿上牌,还是我来当庄,我就不信晚上还会背。

    自然的我也加入了其中。

    刚开始呀,眼镜男,拿的牌时好时坏,输赢不大,没玩一会儿,热闹起来了,三公的牌桌上又围拢了十好几人,见人多,阿根说另有牌局便离店而去。

    热闹了,眼镜男抓的牌接连的好的出奇,不是双公九,就是三公,几乎每三把就有两把通吃,在他抓到双公九时,十好几墩牌的,自是有一墩,或两墩大过他的牌的。就算是有一墩两墩大过他的,也不可能刚好就那墩牌上面压注的金额大的,占墩的有十多人,围观的还有往各个墩点上押注的人。

    庄家的牌是三公,牌墩上压押注的金额,就要翻三倍的输给庄家,押一百的,还要输岀两百来。还没一个钟头的,眼镜男赢回了日间里输掉的五千多,另外收割了一万一千多块钱。张娟放在我身上的两千块钱输的仅剩下了两百。

    还要吃饭的,我克制着侥幸,悻悻的离开了占墩的牌桌,站在一边围观,也不抱着侥幸心里押注了。期间,杨运过来问起我,手气怎样,谈个鬼,日间赢了八百,这会儿到去了一千。本来那点钱在我心里毫无概念,但在深圳,就靠着张娟上工守点挣钱的,我又不如在武汉有其他来路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挺不高兴的。

    阿九阿成他们也输掉了好几千,他们也是如我一般靠着女人挣钱的,输光手里的钱后,也下了赌桌,不一会儿就散场了,而阿根又出现在了小店前,问着我们,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阿成叫嚣着,他妈的,就你运好,下了赌桌,不然也输死你,那个眼镜呀,都赢了二万多,议论过后,一会儿各自散去。

    杨运在那里帮他姐照应着店,他的女友小布点也在店里上工,在那边已呆上了两个年头,那边的闲散人员,他更是了解,阿根在那里以赌博为生,阿九是发货的,(就是贩卖毒品,发小货的)阿成是浙江的带着他的女友在那边已三年多了,这些呀都是听杨运跟我说起。

    输了钱的,也没好意思跟张娟说起,独个儿的上了三楼的住处睡觉,因为张娟她们几乎是守通宵的,凌晨四五点才回房休息,午后两点才会起床,我不去店里叫她,她也不会上三楼住处,手里没钱呀,又怕张娟问起,当夜里,就跟武汉的陈汉民打了电话,要他明日里打五千我的卡上,并跟他发去了卡号的短信。因为我和他有着手续,去深圳时,他新州的一个做工程的朋友还欠我一万多的木材款没还,我委托他帮忙代收的,欠款单都交与了他,跟他说好,我只要五千,多的让给他,但必须明日里把钱打到我的卡上。见他应承过后,便早早睡了。

    张娟什么时候回房我都不知道,醒来时己过了九点,张娟还如往日一般,一只手搭在我的胸前,一条腿斜伸着压在我的大腿上正睡的香呢。我轻轻的扒开了她,慢慢的起了床,洗漱过后,便去自助网点查帐取款。

    下得楼来,日光已大现,三月里深圳的天气呀,已温暖如初夏,用不着防备,让人就陷入惬意的晨风里,巷陌里冷冷清清,难见一个人影,九点左右的光景正是休息时呢,走上大街,才有着川流如织的车辆和稀疏的路人。取了两千现金后,就街边一家福建沙县小吃店里,喝了一碗乌鸡汤,便回了住处,开房门时,惊醒了张娟,她睁着腥松的睡眼嘟囔着:这么早啊,你去哪了。那惹人怜的模样啊,真让人心疼。

    我:肚饿,下去吃了点东西。

    她抹了抹眼,倦懒的靠起,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快十点了,还早呢,你睡吧,我玩游戏,到点了叫你。

    她便搂着靠在床头的我睡去。

    午后两点我叫起张娟,去化妆吃饭时,炽眼的阳光,晒在身上,烤的人生疼,好在地儿不远,冷清了一上午的巷陌里又热闹了起来。

    到小店时,大傻已和发货的阿九他们又打上了三公,因为呀,阿九发货就候在小店门口,等着瘾君子的电话,那边呀,好多好多吸货的人,那里流行着抽白粉才是贵族生活,其中不泛好多上班的女人,出卖身体挣的钱啊,就用来抽白粉,投那一时的快意。

    在那里,我就亲眼见过,一个褪了姿色的中年女人,乞求着阿九要白粉的样子,真的让人感到可怜,那瑟索流下的鼻涕呀好长好长。如今忆起还残留着那么点恶心。

    那日里去时,大傻做着庄,阿九在列,旁边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还有阿根,就他们四人在打三公,我要拿墩牌,他们都不让,那一次赌的比昨日里大上许多,都是一百的红钱,其中阿九的面前还放着几张千元的港币,我也是那一天第一次见到千元红狮子头的港币。

    待得他们散场时,通过聊起,才弄清楚,那个微胖的中年男姓刘,湖南长沙人,在西部酒城那边经营着一家电玩网吧。大傻那天手气好,赢了一万八,阿九他们各输几千,因大傻老婆来叫唤他,厂里有事,他才去的关外。

    没一会儿眼镜男又寻到了小店,又闹着打三公,听他的口音就是湖北公安一带的,他说起正是公安的,姓徐,和我攀起了湖北老乡。

    一见都是湖北的,我也便邀着阿九,老刘他们打三公。才开赌不一会,徐眼镜做庄抓的牌,几乎是每把都大,我们压墩的总是双倍双倍的赔,取来的两千块,不一会就输掉了一千五。我就觉得奇怪,手气好,也不能把把都翻倍吧,于是留了个心眼,在一一张桃k上做了些许手脚,掐了个印,明见到那张桃k,在过牌后,过到了最底下,可徐眼睛,发上坐墩的几墩牌后,那张桃K应该在没发完的牌下面,闲置的呀,可是当徐眼镜亮岀他的三张牌时,桃K跃然出现在那三张牌之中,又是一把双公九,桃k公最大,又是一遍通吃双倍赢。

    徐眼镜飞牌,岀老千,但我也不能说呀,何况他飞牌别人也没看见的,但是输了钱心里还是有梗的,手里的现金才六百块了,我便盯着他说了一句,老乡啊,你以为你真的是手气好。他作千心虚,扔掉牌就不当庄了,阿根就接过牌,他有什么手气好不好的,我就不信邪,不用你们参与了我和他对打三公,来,来,来,徐眼镜还是你做庄,发十墩,我压九墩,他们两人对赌,可是先前徐眼镜就赢了一万九千多,厚厚的一沓钱放在面前,电脑城的老刘(不是太老,但比当年的我要年长一些)就输了一万一,小九一千的狮子头都输掉了六张,我的一千五,加上阿根的一千多。

    就四个人呐,一说就清楚了。见着阿根和他对赌,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们三人在一旁当起了看客,我也懒得在去留意他是否飞牌了,就算是飞牌普通人盯着眼也看不出来。阿根每墩下上两百,没打到几手牌三公。徐眼镜面前只剩下了赢的两千块钱。他便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也没赢多少钱。

    我接连两次的输呀,见刚认识的老刘想打,便跟他说,老刘我和你对打三公,我当庄,但只发四墩牌,我庄家固定的一墩,其他的三墩你任意选了押注,每墩不得超过三百,你打不打。

    老刘也想着赢回点本,便和我说道:打就打,反正带身上的一方多块钱,也只剩两千了,你也拿两千出来,我们对赌,以两千块钱输完结束。我当时手里才六百现金的,只好跟张娟打了电话,要她速到小店来有事,上工的店隔着小店就二十米的距离,一眨眼,张娟就过来了,我问她手里有多少钱?我要一千五。

    张娟:你手里不是有两千的吗,我前天把你的呀。

    我:刚才输了,我现在和老刘对赌三公,二千为限,差一千五百钱。

    张娟:我手里也只有八百,你们先打,一会儿我跟你递来。

    我刚发上丙把牌,张娟就赶着送了一千元。

    飞牌我不会,但是发上四墩三张牌的三公,我以前就会一种天真的手法,十二张牌呀,我会很快的计算好点数,错落开来发到我的牌点数,洗好牌后,我拖一下,那张微微弓起的十二张牌的第一张牌就混在了整幅牌的中间,我手握着牌,递到老刘面前,要他出手过牌,我发墩。老刘不懂这其中的奥妙,伸手过牌时,微微弓起的牌面在整幅牌中间,有着微小凸层的,不知道的人伸手一过,总会恰恰好的过到我想要出现的地方,赌下去,自然毫无悬念的,肯定我赢他输的。没几轮三公打下来,老刘的二千就输个干净。可是这简单的手法,自是瞒不过会飞牌岀老千的徐眼镜。

    在老刘输光结束赌局后,徐眼镜一个屌毛,又一个屌毛的对我嚷着,要我请客,接他玩耍在店里找个妹子他快活。

    我一听就来气,尼玛的,老子都输你三千多了,凭什么接你玩啊,你还跟老子屌毛屌毛滴。

    呃,徐眼镜他还欺生了,以为我初来乍到好期负的,行上前抓住我丅恤领衫动手。尼玛的,他真是心里没个逼数,不知道爷是什么岀生,老子本来就是欺负人的人,哪怕在深圳,人单影只,可心里想着就算他有班子,现如今他也是一个人啊,没有了顾虑,还没待他的手落在我身上,挥起拳照着他的眼睛就抡了上去,才一下呀,徐眼镜男就俉着了脸,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乱挥了起来。阿根行上前来抱着了我,凶性起,哪由着他,一个手肘捣开了阿根,质问他道:阿根你是不是想趟混水,你不让开,老子连你一起打。

    阿根的眼神碰上我杀气腾腾的眼神没了脾气,乖乖退让到了一边。

    一边乱挥舞着手的徐眼镜还在屌毛屌毛的叫着,老子一脚又踹了他个狗吃屎,爬起来后,消停了,眼眶下乌青乌青肿起了好大块。后来阿根说起,如那一拳打在眼睛上,怕是徐眼镜真少了一只眼睛。

    徐眼镜消停了,不敢动手了,见我离开,便在后面打着电话邀约着人手。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能量,然而岀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去店里找到张娟,简单的说了下经过,便和张娟匆忙的拦乘的士,去了田新村,一个在那做着物流的老乡也算得上老家兄弟徐志才店里,在深圳辗转流离的日子呀,从那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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