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大刑,震动天下,君当缜密思虑,谨慎应对。
“先生当真不怕?”
“怕,这是立法以来的第一次大刑杀,鞅时刻警惕,唯恐一个错杀引来民众怨言,导致变法终止,破碎了鞅的功名梦,也负了秦公的一腔真心。几百条姓名啊,从此鞅就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千古罪人啊!”
“可一次惩罚三千多人,处死七百人口,其中还多为秦国老功臣,实在是旷古未闻啊!要变法就会有邢杀,可是魏国的李悝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韩国的申不害变法都没有数以百计的斩决罪犯,小弟实在是担心先生啊。”
“要变法就会有牺牲,只要能打开秦国变法的局面,就算牺牲了鞅一人,也算是报了秦公的知遇之恩。再说,秦国变法已经大刀阔斧的干起来了,废除井田制和奴隶制,这是秦国迈向文明的一大步啊,看着吧,秦国会越来越好的。”
“先生还说井田制,取消封地又得罪了多少王权贵族,渭水河畔对大臣贵族开杀,先生可知没了贵族的支持,要想在这庙堂之上成就一番事业何其艰难?”
“不,不,大臣贵族只顾自己利益,何曾管过普通百姓,更妄论府中奴隶。变法就得从他们先下手,才能最大程度的清除变法路上的障碍。你要记住,在朝为官,要想取得功名,就得时刻为百姓着想,将百姓放在第一位才能功成名就,流芳百世。
“这一次,多亏了秦公啊,若没有秦公的信任与支持,鞅真怕变法就此夭折。未来的道路会越来越坚信,但是鞅坚信,有秦公这样隐忍、清明、博爱的国君,变法会给秦国百姓带来日新月异的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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