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电影院·记忆

作者: 青霞人文 | 来源:发表于2019-03-09 22:01 被阅读2次

青山

故乡电影院故乡·电影院·记忆

我第一次在乌兰花电影院看电影,还是在一九八三年下半年,已经在故乡一中工作后了。

在整个七零年代的时光里,我与乌兰花电影院或者乌兰花镇,是隔着一个从下滩村到乌兰花20里的距离;隔着二道河村、东井村,罗家营、大小塔连乌素村,高油坊村这六个村子。直到现在,村人称乌兰花镇时,只有两个字,街上﹙音:街什﹚。到乌兰花,就说,下街圪了。那时乌兰花街上上班人的孩子,看不起村里娃娃,称呼为“地卜榔”﹙谐音﹚,于是村里人回敬他们,叫他们料碳猴儿。料碳猴儿可以花一毛钱到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而地卜榔们不能。我甚至去乌兰花的次数也有数。上八年级时的正月开学前,我才与村里的同伴骑车去乌兰花的。我们把车子放在同伴亲戚家的院子里,然后到东西南北街上乱走,我在百货公司买了几个作业本。在乌兰花电影院门两侧,把那些左右宣传栏上的电影海报看了一个够,我们没有谁觉得应该从兜里的五六毛钱中拿出一毛钱来,走进那个神秘大门里看一场电影。在电影院里看电影,那是街上人的事情。我们村里人当然也看电影的。从小时候就可以在公社所在地巨龙太村去看一年好几次的露天电影,正片之前加映的新闻剪辑也吸引人,毛主席会见外国的贵宾、农业学大寨的大寨村的海绵田之类的。而那些露天看过的电影片名,被串联起来,有着不尽相同的连词。当年,在一中高中毕业的我二姐有一个蓝色塑料皮的笔记本,里面抄着差不多相同的一段话:

我是个《卖花姑娘》,出生于《劳动家庭》,家住在《鲜花盛开村庄》。为了《打击侵略者》,……。回到我们村,看了《红灯记》和《平原作战》两大片时,又遇到了《小兵张嘎》,他回顾了二十年前的《战斗的早晨》是那么的难忘!

是啊,多么难忘的露天电影年代。

今天从下滩村到乌兰花,如果开车走,十来分钟的路程,黑色的沥青路起伏蜿蜒,这是一条美丽的乡村的道路,时断时续的行道树几十年来已经长得粗壮高大,这些树缺少必要的修剪,每一棵都是枝枝叉叉,有一种乡野的粗狂美感,夏秋季节尤其茂盛怡人。而我还记得十二岁那年的正月,跟着父亲,坐着小驴车碾着雪冰凝结的土路,才第一次穿过乌兰花的土石街道,经过乌兰花电影院那个二层楼的灰色建筑,那是雪后的小城,灰暗清冷。我早就听说乌兰花有新华书店,父亲在路过新华书店时,拉住驴车,停下来车,让我进去买书。父亲知道他的念三年级的二小子喜欢看书,到处搜寻书看。我第一次踏进新华书店,看到密密麻麻的满眼的书不知道该怎么挑,愣头愣脑慌慌张张地指着电影连环画《创业》,因为我在广播里听过这个电影名字,一个老年的店员拿给我,这是我在书店买的第一本书,花了三毛钱。当时手里有一笔大钱,两块钱,是刚刚和父亲去看望在苗圃当炊事员的老舅,老舅给我的,这也是生平第一次拿到的压岁钱。至于乌兰花电影院,和街道两旁那些建筑,我都没有热别印象,那个70年代中期的冬天里的边陲小镇,在我这个乡村孩子眼里,是村庄以外的世界,灰蒙蒙、陌生的。

故乡·电影院·记忆

在村里的我,读小学就知道乌兰花有个电影院。那个时候,乌兰花电影院是放电影、演戏的地方,还是旗革委会开大会的地方,如每年的三级干部大会,也是乌兰花小镇引人瞩目、有文艺范儿、很聚气的地方。那些年月,即使文革的原因,人们其实也需要文艺性的精神生活,除了电影院,舍当其谁?我对七十年代及以前乌兰花电影院的种种情由一无所知,我朦朦胧胧知道乌兰花街上有一个电影院而已。但还是有某个窗口让我窥见乌兰花电影院的某些真实容颜,比如那些照片。其实七十年代前半期,当人们有某种活动想照个集体照的时候,在阴山以北的边疆小镇乌兰花,能够做集体照背景的地方少之又少,唯一的电影院的灰色门楼至少是二层高,至少有六扇对开的大门,大门外还有楼两三层的台阶,有个小广场,电影院的门楼设计得有一点现代建筑的味道,这个在当时的乌兰花镇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从人家的挂在墙上的相框里看见了以乌兰花电影院为照相背景的照片。我哥他们在七十年代中期在公社的土高中毕业照,就是以乌兰花电影院为背景照的,这是一件在他们自己是很隆重的事,他们要骑着车从巨龙太到乌兰花去,和国营照相馆的联系好,在电影院前的广场以合适的排列,咔嚓,咔嚓,咔嚓,以电影院二层门楼为背景,似乎还有茂盛的大树,一张毕业照就留在岁月的档案里,黑白色的照片、青涩的农村青年男女学生的青春故事就定格了。他们毕业了。时在1970年代中期的夏季。集体照必须有角度,不能完全遮挡住电影院门楼,那虽然是背景,却是显示了许多现代城镇生活的背景,国营的背景,这估计是边陲小镇在那个封闭不开放不富裕的年头所能给予人们的最时代感、最城市的背景。

故乡·电影院·记忆

一个长在偏远小村里的少年,自然没有办法拥有国营电影院这样级别的精神愉悦的地方,村里的露天电影也是稀罕的,额外的,不是必须的可能按时就来的。一个人,多少也需要食物以外的怡情悦性的东西,读闲书﹙村里人称读小说为读闲书﹚之外,少年们更喜好有一个外部鲜活的精神世界的窗口。七十年代后期到八零年代之前,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寒暑假,我家也有了一台收音机,我在收音机里喜欢的一个节目是电影录音剪辑,尤其外国电影,诸如《巴黎圣母院》、《叶塞尼亚》、《佐罗》,包括日本电影《望乡》、《追捕》等,当邱岳峰等那些一流的配音把故事情节人物情感演绎的淋漓尽致,甚至演员的呼吸声从收音机里传出时,一种少年的渴望、以及想入非非油然而生。随后,零星的电视机出现在乡村,先是听说公社机关礼堂有了第一台的彩色电视机。之后,一些相对富裕的生产队集体买了电视机,邻村东井村首先有了日本黑白电视机,在村里开会的房子放过,我记得和一群半大的伙伴们去看,不大的房子挤得水泄不通,京剧《野猪林》,我们也看的出神。随后两年,我们村集体也买了12吋的黑白电视机,过年正月的十来天,每天从生产队会计家搬到村里的队房子里播放。国产电影《红牡丹》,外国的《红与黑》《德伯家的苔丝》这几部电影就是那时看的,我的印象最深刻最难忘,那些异国风情、热烈香艳的法式爱情镜头被当时小村人看到,简直是大开眼界脸红心跳,而英国电影里女主人公苔丝的悲剧命运是那么地揪人心肺。后来,我曾几次完整或部分地重读过《红与黑》与《德伯家的苔丝》,这两部名著的电影也一再地看过,不能说不与村里看电视节目有关。随后,包产到户,村集体解散,没人来村里放电影了,露天电影、集体看电视的时代差不多宣告结束。

故乡·电影院·记忆

有条件第一次走进城市的电影院,已经是在八十年代的第一年了,是在乌盟公署所在地集宁小城,上师专,每周有一场电影,多半是在公署礼堂看,也有在人民剧场看的,那个二年是我看电影看演出最多的一段时间。演艺界刚开始“走穴”,从北京来的“走穴”演出,有刘诗昆的钢琴演奏、唐国强的朗诵、李谷一、成方圆的歌唱,到目前我唯一看过的一场话剧就是那时候看的,而电影《少林寺》上演,开风气之作,因为电影轰动了全国,电影院连轴转放映,轮到我们是半夜爬起来看的,同学们在亢奋中看完电影,出了公署礼堂,夏天的夜还没有大亮呢。我们宿舍的八个同学,把集宁桥东的几家电影院都看了一遍,包括解放军280医院的礼堂。

改革开放后,那些能呼唤着时代精神的好电影,一票难求的好电影激起的共鸣在各地的人们心中都是相同的,《庐山恋》《天云山传奇》《巴山夜雨》《牧马人》《芙蓉镇》《锅碗瓢盆交响曲》《小花》等,北影厂的天安门、上影厂、长影厂的工农兵、八一厂的红星等片头熠熠生辉,太多的中外电影给精神饥渴的人们以强烈的吸引和共鸣。在整个80年代,具有电影情结的人其实挺多的,无论露天电影还是电影院的电影,总能吸引巨量的观众。启蒙,理想;革命,建设;浪漫,爱情;现实,异域;寻根,唯美;娱乐,好奇。那个时代的电影具有巨大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印象里,那个年头的乌兰花的老电影院也已经显得相当的陈旧和窄小,木质的椅子,起立时一片啪啪的响声。前面有十三排,然后是中间的东西过道,对着东西两个侧门﹙太平门﹚。东西过道后还有十几排。电影院有木地板的舞台,比露天电影幕布大得多的白色鼓动的幕布,水泥坡度地面满是瓜子皮、糖纸。比较而言吧,塞外小镇粗犷的电影院是谈不上小资情调的,反而是有些乱糟糟的地方,夜晚门前小广场卖瓜子的小贩、电石灯前的人影,经常听说看电影的时候有人打起架来。乌兰花街头的硬茬头们,穿着大裆的绿军裤,白单边的黑布鞋,也常常在电影院一带出没耍狠。在乌兰花,我每当从电影院前走过,自然是浏览一番电影海报的。其实,我并不是预先探知有没有好的电影要上演,只是一种文艺情怀的习惯,看美女、看明星,看外国名著改编的外国电影画报,那时候,我和电影院有着种种的机缘,比如学校包场,老师自然不用买票,一年中也有几次。学生们很兴奋地找寻自己的座位,满堂嘈杂声,给老师们留的座位一般较好。这时候班主任负责管理学生的秩序,还要在开映后,借着放映室射出的飘舞灰尘的光束巡视自己的班级几眼。革命战争的大制作、大场面的“大决战”系列就是这个时段看的。在乌兰花电影院第一次开会,是一九八四年九月十日,第一个教师节,全镇的教师在电影院参加庆祝第一个教师节大会,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在电影院,大会很隆重,台上坐着旗政府的领导和教育局等局的领导。在科教兴国的大背景下,教师节的设立是给老师们尊荣的事。那时候,教育及教师是贫穷不堪的,所以大会有一个环节是各单位和一些先富起来的人给教育届捐款的事项,现金捐款有多有少,当宣布一位个体医生杨大夫捐款上千元,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某局给捐了多少把扫地的扫帚和几个铸铁的炉子时,电影院里台下的老师们哄堂大笑,这些细节颇有对比性。电影《红高粱》名声大振,是国人第一部在国外电影节获奖的电影,学校组织了全校老师去观看,银幕的镜头大红大绿的很中国,高粱地的野合场面粗暴直接,落后、野蛮、粗犷的 “审丑电影”意味,与长久以来,我看过的革命性、艺术美感的文艺片大相径庭,给看电影的我五味杂陈的感觉。而“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的歌声从电影院关不住的大门扩散到大街上,边陲的小镇的人们通过电影院里放映机的与全国人民同步吼起来。那些年,银幕一时间五色杂陈,光怪陆离。

故乡·电影院·记忆


在乌兰花电影院,于我个人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一九八五年国庆前,学校第一次在电影院举行演讲活动,其中,有两个老师也参与了演讲,我是其中一个。三个年级近千名学生参加,气氛也相当地热烈。那天,我并没有写讲稿,用知识卡片写了一个提纲,演讲的同学一个个照着稿子去读,当轮到我演讲的时候,话筒突然没电了,没有了话筒的辅助,我直接面对台下的听众,同学们也相当给力,当我站在台子的中央,一时间鸦雀无声,我看见了坐在右边前几排的自己班级的学生正焦急地望着我的眼神,那一双双明亮的眸子有异样的光彩。我镇定下来,由于读书时喜欢朗诵,参加过几次朗诵活动﹙普通话的后山炒面味儿去掉不少﹚,当时犹如强大气场附体,脱口而出,即兴发挥。那一天,我穿着一件小翻领的米黄色的西服上衣,其实是暑假母亲用一件邻居卖给我们的一件女式上衣改制的,这件西服上衣在电影院昏暗的灯照下还是亮眼的,我背诵了朱自清先生的名句: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接上了自己的一句,人死了,却不能再回来了。以此强调时间的一去不返,惹得学生意外大笑,然后却是一阵爆雷般的掌声。再用“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来强调珍惜时间,刻苦钻研;用美国盲人女作家海伦•凯勒的故事来勉励学子们学习名人的精神,反正激情澎湃,水银泼地的感觉,声音穿透大堂。当几分钟的演讲结束时,学生们激情的鼓掌经久不息,乌兰花电影院成为我获得掌声最响最多最长的一个地方。乃至多少年后,在江苏常州遇到一个当年听过我演讲的四子王旗一中的毕业生小田,他考上了河海大学,还能说起我的所谓金句。在百度贴吧上,翻见一个当年亲历者的回忆,他还记得我的名字和脱口秀,尽管不是我教过的学生。乌兰花电影院的主席台成为我永远的深刻记忆,永远留有我青春岁月的意外回声。同学们的掌声其实不都是给我的,他们处在理想与激情萌发的年龄,是知识就是力量的、知识改变命运的黄金时代,他们把雷鸣般的掌声送给了那个理想主义的岁月、送给了自己的梦想。人生非戏,不要演技!此外,那些年,元旦的时候,有关部门举办的合唱大会也在电影院举办过,我们一中教师也几次在电影院登台合唱,尽管我五音不全,也在队列之中,好像先后唱过《咱们工人有力量》《太行山上》《嘎达梅林》等。当你一站在队列里,面对这台下黑压压的观众,聚光灯打在你的身上,人的某些随意性的东西立马消失了,有了一种在舞台上的荣誉感、庄严感,紧张、怕唱错的感觉特别强烈。我们的歌声回响在剧场,情感长聚在胸中。这个小镇的影院,你是观众,你也曾为演员。我们在这里看过乌兰牧骑的舞蹈,听过悠长嘹亮的蒙古长调,听过马头琴的深沉曲调。在八零年代初的那样的一段时间,告别封闭与禁锢,改革开放,也是穿西服、打领带,学跳交际舞最活跃的一段时间,在电影院的门厅,乌兰花文化馆的辅导老师,乌兰牧骑的漂亮女演员演示了几遍,专门辅导我们学校的老师学跳过交际舞,三步四步嘣嚓嚓。一时间,辅导老师也成为学校老师谈论的话题。八六年底我成家后,生活负担重,也没有多少闲情逸致去看电影了。我记得最后一次在乌兰花老电影院,看的电影是《李小龙传奇》,还看过一场解放军某歌舞团的慰问演出,乌兰花电影院与我近七八年的亲密接触处于尾声阶段,我没意识这是我与整个乌兰花人文艺生活中心的告别。

到一九八六年六月,四子王一中建校三十年大庆的文艺晚会,已经是在老电影院后面的新建的剧场里举行。新的剧场,一出生就多病多难,据说,刚建好就存在着设计时没有注意到问题,所以新的剧场其实并没有完全取代老电影院的功能。而悲摧的是,乌兰花的老电影院在某年的一个夏天失火了,电影院老旧的木质的屋顶被烧了个干净,成为黑糊糊的一个露天的大嘴巴,向天空诉说自己的难堪,我已经忘却了电影院是哪一年发生火灾的,大概也是在九十年代初了,记得有一次还专门去看过火烧后的场景。近日,一个朋友给我说,电影院上演的最后一部电影是《一无所有》,竟然一语成谶,被火烧了屋顶,此后,电影院再没有进行过电影放映和演出。乌兰花的人们没怎么注意老电影院的命运如何。是不是要拆除?或修缮?社会变迁之快,实在太匆匆,看电影成为了生活中一般般的娱乐。乌兰花成年人人茶余饭后的娱乐,相当大一部分是打麻将,总能听到人们打麻将的种种事情的传说,男女青年谈恋爱到电影院看电影,似乎已经老套了。后来,街上有录像厅的港台片、武打片,满街的台球桌,电影院不再是小镇青年最关注的地方了,观众稀稀落落。何况,这个小镇的电影院,新的不好用,旧的不想用,现在又被烧个大半。大约在九十年代的头几年,我注意到老的电影院的门厅,被改成了某某饭馆,出出进进的吃饭人很多,那是官与民都在下海弄潮的新时代,老电影院可用的门厅也算与时俱进的再创新篇。

随后的九二年的冬天,我离开了乌兰花镇和工作的第一中学。天高云阔,白云苍狗,乌兰花老电影院在我记忆的仓库里封存。后来听说的事情,却是那座新的剧场被整体拆除了,老的电影院还是被保留下来,加以修缮,这是一件好事。乌兰花电影院,也叫政府礼堂,虽然与七十、八十年代的外貌有些不同,但它基本完整地保留下来,成为乌兰花镇东西主街上最有年头的一座建筑,这个建筑已经有了不可言说的历史分量和价值,是乌兰花这个边陲之地的不可移动的建筑遗产、文化遗产。今天,在乌兰花镇的新华街上,不说再早,即使要找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代表性的原貌建筑,大概不可能了。乌兰花不是历史文化名城,老的东西本来就少。一座城,不论大小穷富,如何发展,保存一些有代表性的老建筑,那是城市的资历和老根子,是游子回乡的文化路标,是能够回忆往昔的地方。斯文在兹,乌兰花电影院亦复如斯乎!

每次回去探亲,经过乌兰花电影院的时候,我也没有特意停留,街道拓宽了,街区向东南西北摊大了几圈,小城颇具规模。电影院先前的门厅两侧的海报栏,早就不复存在。据乌兰花的朋友们说,影院里面的的设施已经更新换代了。这是一座正在加快发展的小城市,也是在阴山以北地域开发历史上有些年头的要地。大四子王旗与乌兰花镇,它向南面对百公里外的阴山,北拥辽阔广袤的戈壁草原腹地,神舟飞船在乌兰花往北的大草原上降落。这个地域广袤之地也是历史厚重之地,是人才源源不断流向九州乃至海外的边塞小城。虽处边陲,他不能没有一处称之为博物馆的地方安顿过往的沧桑与荣耀,也不能没有两三处叫做电影院或剧场的建筑为今天追逐潮流的人们提供文艺生活、视听大餐。

写到这里,就想,关于小城乌兰花电影院的来龙去脉,我的某些回忆难免是不确定的、粗疏的。那些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以及后来在电影院发生的种种的故事、细节,那些难忘的、有回忆价值的东西,需要真正的老电影院人或知情的老观众去说、去记下来。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期间,有朋友通过微信传来乌兰花电影院的照片,有人留言告诉晓慧------那些关于他们对乌兰花电影院的记忆。致谢他们。

在我遥远的故乡------阴山以北的四子王旗乌兰花镇,欣慰的是:建于六十多年前的乌兰花水库大坝还安然矗立,乌兰花老电影院还在。

他们是朴素平常的,他们其实也自有风华。

相关文章

  • 故乡·电影院·记忆

    青山 我第一次在乌兰花电影院看电影,还是在一九八三年下半年,已经在故乡一中工作后了。 在整个七零年代的时光里,我与...

  • 电影院记忆

    前不久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电影院的规模很大,内部分成若干小型影院,可以同时上映七八部电影。室内的装潢豪华,影院内音...

  • 故乡记忆

    (一) 嚼了几粒母亲在村南良山种的花生 我的新添的胃疼啊 一下子缓和了好多 (二) 父亲在电话里说—— 刘三家的老...

  • 故乡记忆

    自从15岁到县城读高中开始,呆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高中时还可以在每月一两次回家回家过过周末,还有就是在...

  • 故乡记忆

    遥想过去,故乡在记忆中占了大部分。我的家乡背靠着大山,门前有一条小溪,过了小溪是一大片的水稻田,在一年四季中有不同...

  • 故乡记忆

    又是一年四月天,迷迷糊糊的记忆里,似乎在某个睡觉的时刻听到了清亮而欢快的鸟啼声,如同每一个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的春日清...

  • 故乡记忆

    记忆穿过长长的河流 又越过连绵千山 便遇见了魂牵梦萦的故乡 于是,沉寂的岁月瞬间热闹 故乡在梦里清晰如昨 依山傍水...

  • 故乡记忆

    家乡是用来怀念的,而时间将拉长这种怀念,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个故乡的背影,总是会牵扯出许多情怀。这情怀有爱有恨。 文...

  • 故乡记忆

    酥油茶 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家里最少不了的就是酥油茶。每天早晨太阳的光辉洒在领袖峰之前,阿妈就已经在厨房的锅灶里生...

  • 故乡记忆

    往事如昨,华发早生。离开故乡竟已30余载,那些熟悉的面目常常入梦,在梦中他们是那样鲜活,那样慢节奏地过着自...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故乡·电影院·记忆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tzzepq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