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在说明诉素朴诗与感伤诗的分别是曾举过一些生动的事例。
荷马在《伊利亚特》,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诗人阿里奥斯陀在《罗兰的疯狂》里写过一些颇为类似的情节。“这两段都很美地描绘出道德感对激情的胜利,都凭心情的素朴使我们感动”。但两位诗人的描写手法却大不相同。
阿里奥斯陀是一位近代的感伤诗人,他“在叙述这件事之中,毫不隐藏他自己的惊羡和感动”,“突然抛开对对象的描绘,自己插进场面里去”,以诗人的身份表示他对“古代骑士风”的赞赏。
荷马却丝毫不露主观情绪,“好像他那副胸膛里根本没有一颗心似的,用他那种冷淡的忠实态度继续说“格里库斯迷了心窍,把值100头牛的金盔甲赠给第阿麦德,换回一幅青铜盔甲,只值九头牛。”这样就处理了它的故事。
席勒指出像荷马这样素朴的诗人的特点是:
他所用来处理材料的那种冰冷的真实简直近于无情,他专心致志的对着他的对象……他隐藏在他的作品后面,他自己就是他的作品,他的作品就是他自己。
素朴诗与感伤诗的最明显的分别在于前者是纯粹客观的,后者是要表现诗人主观态度和情感的。根源还在于素朴诗人,他没有把主体和对象看成对立,而感伤诗人则相反,要透过已分裂独立的主体来看已分裂独立的对象,这就是所谓现实提到理想来看。这中间还可看出自发与自觉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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