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我去过。
2010年8月2日我曾路过延安市黄陵县,8月4日晚我曾露宿延安市街头,那时我是准备骑自行车去内蒙的,那时还有张隆同行。延安对于我的那一次骑行来说只是路上的风景,但是11天的骑行却有9天都是在延安市的管辖范围内度过的,比起到达后的短暂欣喜路上的风景倒更让人难以忘记。
路上我见过唱戏,见过腰鼓,但是唯独没有听过最具地方特色的信天游,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陕北人已经不再唱信天游了。
唱戏是在富县遇到的。翻过几道沟梁之后一到了富县我就泛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里的人说话开始听不懂了,方言已经没有了关中味,但是戏唱的依旧是秦腔,那么熟悉。估计那里就是秦文化与晋文化的分界线了。杜甫诗歌“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写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腰鼓是在安塞见到的,当时正是暑假,我在一所小学旁边休息,看到一群小朋友每人腰上都挂着一面鼓向学校走去,估计是返校或者是有什么暑期节目。当时我是站着看了好久的,安塞腰鼓可是出了名的,我浮想连连,想到了初中时学过的课文安塞腰鼓,想到了那黄土飞扬、豪气干云的震撼。过了好久,想累了就跨上自行车,经过一座石桥,继续骑向令人兴奋不已的未知。当然这时候张隆已经回家很久了,以后的艰难需要独自承受了。
信天游!已经没有人唱信天游了,但是我不止一次想到它。我对信天游最早的印象来自都梁的小说《血色浪漫》。钟跃民与秦岭对歌的那一段,两个人虽然只隔着一条山沟,但是要见面却要走一整天的路,通信只能靠喊出来,唱出来,声音一定要大,两个人的歌声顺着黄土高原随意飘荡真是“信天而游”了。从这部小说里我还了解到为什么信天游中酸曲那么多了,当时的黄土高原上的光棍比较多,整日里的生活乏味且没有希望,所以就把自己希望得到的都唱进了歌里。或许现在陕北人生活好了也就没有了当年唱信天游的动力了。虽然我知道文明淹没地方特色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丝的遗憾.....
提到延安就有腰鼓,就有秦腔,就有信天游。那年我独身赴远,激情满怀,时隔九年我始终没有再回延安,回看当年留下的文字。唯一不变的是当年对残存的文化的陶醉和那一份悲天悯人,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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