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哲好像来过几次,晨曦看到他拎回一袋子山鸡蛋,在水龙头冲洗过,用吸水纸擦好,一个个放到恒温的格子里,看到他又买回好多荷兰豆和油焖菜,这种菜在恒温放不久的,让他不要多买总也不听,上次的腊肉还没吃完,怎么又买回来了……
自从那次她说2.P.H的澳橘挺好吃,他一年四季都在买,腊肉炒荷兰豆她也有点吃够了,好像从说好吃就一直没断过这个菜。
楼梯口的垂盆草几天没洒水叶子有些收起来了,无精打采的他在的时候,每天回来都要喷水,一簇簇嫩黄的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飘逸在每一个角落,这个小家三年来什么都不缺,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宝宝的气息,她祈祷老天开开眼,在婆婆再来的时候赐给她一个孩子,哪怕拿走她一半的性命她也愿意。
今天是头七,她想是不是应该做一顿饭,等他回来吃,做白事的老人说,头七他定时要回来看看的,而且她记得《文昌孝经·孝感章》也有说法:夫人之死,口不能言,肢体难动,心实不死,犹知痛苦,过七七日,心之形死,其形虽死,此心不灵,千年不死······
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东西。他喜欢鸡蛋炒水瓜,可冰箱里没有,他喜欢酸辣土豆丝,可冰箱了只有青椒,没有土豆了,只看到油焖菜荷兰豆躺在保鲜盒里,他喜欢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希望冷藏里有他喜欢的东西。
冷气将她直接包裹起,她仿佛被冷冻起来了,刺骨的寒意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她觉得快窒息了,胸口好闷好难受,鼻子已近不通气了,她开始张大嘴巴,呼吸,呼吸。
“救命啊!”
“晨曦,晨曦,你快醒醒,你别吓唬我啊。”
是宇哲!他不是死了吗?难道……
朦胧中,她看到的是吊瓶,收回视线,宇哲的胡子拉碴的脸开始一点点变清晰。
病房里好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对不起,晨曦,都是我不好。”
宇哲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脸上,潮湿落在上面。
她想起来了,是宇哲的妈妈冲进她的办公室,她不答应和宇哲分手,被一墨水瓶砸到了脑袋,之后,就不知道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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