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一个分手之后再见面的故事
*没有放下的小朴和放不下但是强迫自己放下的小赖
三年不见而已,算不上很久。
中国跟韩国,真要说起距离来真的没多远,要见面的话一天也能勉勉强强往返,大概离别这种东西总是人为因素占得多,才能让这两个红得如日中天的人永远见不了面。
朴志训和赖冠霖,就像泛黄卷曲的报纸上的糟心老故事——还是没有好好保存的那一种,只剩下似乎一口气就会被吹成粉末。
所以今天,赖冠霖推开门看见站在他家门口的朴志训才那么稀奇。老实讲,朴志训跟他认识的样子不太一样,与电视里的样子也不是很一样,眉眼倒是稚嫩得一如既往,只是脸颊消瘦了不少,没化妆的脸苍白得像个病人。
赖冠霖不做声,朴志训仰起脸对他微笑:“冠霖。”熟悉的语气几乎让他以前见面是昨天的事。他侧过身,让朴志训进门。
有些离奇,赖冠霖给了他杯水,朴志训低头盯着地面,微不可闻地道谢,背上还背着他唯一的行李——一个双肩包,来得很仓促吧,赖冠霖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不动神色地想,余光正好扫到他苍白纤细的脚踝,瘦得骨节分明,像只扬翅的蜻蜓一样不堪一击。
赖冠霖有些喘不过气。
好在朴志训没有维持太久的沉默,脱口而出的却仍然是感谢:“谢谢你啦。”他的尾音一向轻快,讨喜地混着撒娇,只是他今晚实在憔悴地吓人,甜蜜的撒娇也能品出一丝苦涩。
“出什么事了吗?”长久的不联系,赖冠霖猜不出这跨国之旅和深夜造访的缘故。
“我...”朴志训舔了一圈嘴唇——这是他紧张的小习惯,当年他们好到不分彼此的时候赖冠霖没有因为这个习惯少说过他,现在,现在没有必要也没有缘由可以提醒他了。
“我不知道,”他绞紧了双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来中国的飞机了。”
“经纪人哥知道吗?”
朴志训摇摇头。
赖冠霖看着他安静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很突然的,就不知所措了。沙发是特意买的柔软地能够陷下去的那种,朴志训像只小动物一样,不安又安心地陷在沙发里。
“给他打个电话吧,会担心的。”赖冠霖放缓了语气,“别这样乱跑。”他懒得开口问朴志训怎么知道他家的地址的,柳善皓还是其他交好的哥哥们,没有什么会是密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他们也说得上“在场的都知道你我曾那么好。”
朴志训垂下眼,昏黄的灯光似流水恰恰好好把他照得像个天使,这幅皮囊曾经叫他迷得神魂颠倒。如今,似乎也没有那么心悸了。
朴志训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会的。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好。我带你去客房。”
好,没什么不好的。
临到客房,赖冠霖还是没忍住,撑着门框问他:“最近不好吗。”
可朴志训就这么安静地说出了那句原本在他脑子里的话:“好,没什么不好的。”
真默契,赖冠霖都想笑。
可不要笑,他知道朴志训有事儿,可他不说,就也不便问。
“房间里有独立的浴室,你带衣服了吧。”
“带了。”朴志训旋开门,“谢谢你收留我,晚安。”他很灿烂地放送式地笑,说完最后一句话不等赖冠霖回答就阖上了门。
赖冠霖愣怔地看着紧闭的门,他忍不住把手贴在门上,低声说:晚安。”
晚安 再醒来之前 我才会说出再见
晚安 在天亮之后 那事非与你无关
晚安,晚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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