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流云成了灰色,穹顶的暴风在高空席卷。不时传来飞机从天空划过的声音,不久后天空开始下雨。
阴沉的一天从开始就注定了哀伤的情调。雨起的很早,当我在漱口的时候她已经在窗外晨练。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薄短套衫、白色的丝袜将她的双腿衬托得非常完美。如果她不是亲人该多好,当然这只是说笑。对她的喜欢,我明白是何种喜欢。
雨交代好早餐的事情后出去了。阿姨说雨今天要去面试。大二的假期,雨想去找找工作,据说是因为总是学理论的缘故,雨在动手测试里总是低分,这让她非常不满意。
雨的话有时我总觉得她是一个具有追求完美的性格特征的人。很多时候她的衣着、发型都在彰显着她那青春的美好。
所以有时候难免有点不好的想法我都会很快止住自己。雨,我觉得她是我的女神,触碰不得。
阿姨与往常一样,一大早就送花去了。秋叶街这一带算起来人真的少的可怜。平日里出去都难碰到几个人。不知道为何,这一带总有着安静的诡异氛围。阿姨选择在此地开花店,我似乎有点可以理解。
待雨出去后,我一个人来到花房。花房里有许多个大大小小的温室花棚。在花棚里可以看见红色的玫瑰、白黄色的天堂鸟、紫色的三色堇等等。换季的花朵,在花房里都艳丽的绽放着。
不过在花房的一个小小角落,有一种花吸引到了我。温室花棚上贴着“白烛葵”三个字。想必这一定是它的花名了。它的花朵比较小,不过还没有到星辰花那种程度,花色里有纯白的,也有紫色和黄色交杂的。当我看见它时,无理由的心里生出了一种亲切感。总觉得它和我好像。
而它的花语确实与我的性格再符合不过,“无望的希望、对任何事物都没兴趣。”世间本就没有希望,真正的兴趣也少之又少。如果说世间有希望的话,那肯定是积极者编造给颓废者的谎言,尽管善良,却也强行改变了别人的意志。说到兴趣,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真正兴趣。听音乐是因为别人推荐,他们有那兴趣聊东西我才去听,但我也仅仅只是担心被别人孤立。所谓兴趣,更多时候是为了逢迎别人罢了。
我把它拿出来摆在花店的柜台上,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它。那种亲切果然没有错,好似遇到了知音一般。
雨留下的书还没有看几页,时间就已经匆匆流逝。把花房的事情处理完雨已经到家了。她的表情有些不悦,想必是因为面试的事情。
“还好?”
“怎么会好……他们说我长的太嫩了……然后就是外表问题,说仅仅外表就不会合格。”雨躺在一边的沙发上抱着印着曼殊沙华的枕头不停地撞自己的头。
“下次换个衣服过去,肯定可以成功。毕竟你可是能改十个班级文案的女才子。”
“但愿吧。”雨不知从那拿出了昨晚的《挪威的森林》躺在沙发上看起来。
“这么喜欢他?”
“那肯定,我的理想可是成为他那样的大作家。”雨一边看书一边回答道。
“作家么。会不会很难啊?”
“但做什么不难呢?成为作家也难,面试也难。真的,我总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简单的事情。”“睡觉呢,我觉得那挺简单的。”我抚摸着柜台上的花盆说道。
“睡觉啊,也难哦。刚放假那几天天天睡懒觉,之后几天身体可酸死了。”雨转了个神继续看书。
“你好像挺喜欢它的。”雨背对着我说道。
“花么?”
“对。”她又翻了一页。
“刚才在角落看见的就随手把它拿出来了。”
“听妈说那花晦气的很,所以一直丢在角落。可妈又是个爱花的人,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会去照顾它。”雨继续躺在沙发上翻看着书。
“花痴。”
“的确是个花痴。不过我这女儿却对花不怎么感冒。妈可非常在意的,所以我平常总是装作一副很喜欢的样子。你可别告诉她。”说完雨翻了个身对着我看书。
“这个当然知道,你很久以前就告诉我了,我可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好像也是哦,记得是几岁来着……”阿姨回来时已经深夜,今天她比往常回来的都完,而且回来后又急匆匆洗完澡出去了。
“经常这样吗?”我问到雨。
“不,今天是个例外。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大概吧。”我继续洗着碗,雨要看书所以家务就拜托给我了。
柜台上的白烛葵开的很多,对于能够从小角落里出来它们定是非常开心的。我能够这样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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