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写的是穿着绣有花枝的罗裙,但我把它看成纳兰想象中意中人穿着罗裙在折花的镜头。回忆起来是多么的浪漫啊!这就是纳兰的《虞美人·曲阑深处重相见》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记得那次在曲折栏杆的深处见到你,你抹掉泪水,颤抖着依偎在我怀里。分别之后,你我各自承受同样的凄凉。每逢月圆,便因不能团圆而倍感伤心。
我们长久别离,忍受孤眠的痛苦,我知道你的枕头上总是沾满泪痕。回忆起你最让我心动的一刻,那时你穿着绣有花枝的罗裙,分外清丽。
纳兰的这一首《虞美人》虽然也写男女幽会,却在暖昧、风流之外多了几分清朗与凉薄。
这首词上片写女子之美,下片写女子与“檀郎”的调笑,几乎用一种白描的手法来写男女嬉戏、玩笑,但用词的精准和情状描摹之细腻却令整首词都笼晕着一股美艳之色。
与很多花间词相比,李煜的艳词大多做到了艳而不俗,能将男女偷情幽会之词写得生动而不放荡。纳兰的这一首《虞美人》又在李煜之上。
这首词首尾两句都是追忆,首句写相会之景,尾句借物映人,中间皆作情语,如此有情有景有物,又有尽而不尽之意,于凄凉清怨的氛围中叹流水落花易逝,孤清岁月无情,真是含婉动人,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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