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嘈杂言语交谈,观众对于我此刻的表演似乎颇有微词。
“你下次还是准备一首弹唱吧,吉他演奏曲子怎么说呢?嗯,对吧。”
也是,不过还是很感谢能提出意见。
每逢别人问我有什么爱好或特长时,我会故意回避掉这个话题。
不是因为身无长物。
这弹曲子久了,就不愿发声,旋律,和声,节奏,都蕴含在箱体中,其他多余的话语是多余的,我信奉这一点。
每每解释道我并不会唱歌,要么得到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要么就被认为故作高深。
高深啊,是说我装逼吗?嗯,没错。
我倒没想这么多,弹奏吉他不过是我与自己的对话,所以最开心的是在自己关上门的卧室,打开谱子,一点一点连贯发出声响。
一位朋友曾相约与我在毕业之际登台演出几首曲子,我笑他不好好准备复试倒想这些东西。
事实证明这种事情有缘无分。
说到底,我的判断,强行要求听众去直接倾听曲子是不够聪明的,即使是他们足够熟悉的曲目,音乐为娱乐惬意,消遣作罢。
“听说元旦晚会有你的节目啊?”
“哎,气死我了,把我的毙了。他们说,旋律太怪,觉得观众无法接受。”
那位朋友最后还是登台演出,作为伴奏琴手。
看来找到彼此的最大公约数这条路,漫漫修远兮。
在此之前需要耐心等待。
可,话说回来正因为没有直抒胸臆简单明了的文字,使得曲的自由度很大,也不会轻易受到其他不相干因素的影响(或者说那些影响又被包容在其中),其引发出的共情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而目前的环境,对于独特性是不够宽容的,无数种可能,只因为不可预见的疑惑,我们看不到唐韵的丰乳(只是想看个胸不算罪过吧,哪怕这是粗鄙的愿望),对不喜欢的影片表达不出自己的真实态度(他们的拥趸都够喝一壶了),普通人陷入这汪洋大海的斗争着实不幸。
我有时会写写文章来表达自己的心境或是对感兴趣事情的看法评论,但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束缚,看不见摸不着,心里毛得很。总是束手束脚,就会忘记本来的目的,囿于一方天地,除了蓝天白云,会不会又有另一番景致,无天无地,无天无云,混沌鸿蒙,清浊不分。
未来总是有无数种可能,只因为不可预见的疑惑,统统被抹杀。意想不到的是大多数人纷纷叫好,喝彩。于他们而言就是挪动一张桌子都是万万不能的。最大公约数只能是个质数了,除了1和它本身,别的数无法相容。
期待那个数出现的同时,不断忍耐与努力。况修远兮?何如?幸哉,尚有六弦琴,足以抵御千军万马,任凭滚滚红尘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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