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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偷偷爱着你|如果十月安慰我,就允许七月烫伤我

总有人偷偷爱着你|如果十月安慰我,就允许七月烫伤我

作者: 风高秋月白 | 来源:发表于2017-12-11 14:37 被阅读502次

    文|风高秋月白

    你在这世间行走,以为孤身一人,但,总有那么些人,会用他们的爱来拥抱你微凉的后背。怀里的温度,直抵人心。
    来,温一壶不辣心的好酒,坐下。小白讲几个故事给你听。
    我是一张有故事的图

    01.后娘来了

    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村里头被割得只剩麦茬儿的庄稼地,也被捂上了顶厚实的皑皑白雪。家门前那一条泥巴道上也被飘了一层白,偶有打这儿路过的村民留下的脚印,一串串儿地,很快,又被大朵大朵棉絮儿般的雪花花盖上了。这天地间,复又成了白茫茫地一整片儿。

    眼见着越下越大的雪,我的心也随了那厚重的白愈来愈沉重。

    腊月十七,娘的忌日。屋内,我的至亲们却围着火塘子愉快地拉着家常。确切来讲,是围着我那新进门的后娘,包括我那尚不足三岁的弟弟,也围着她转呢。他只知有娘了,不知他亲娘在土里头哩。

    他们都忘了。我娘,是怎样拼了性命为这个家生了个男娃。月子里没人照顾,自个儿带娃做饭洗衣。出了月子的娘,子宫已经脱垂下来了。她是累死的。

    当然,这些都是听外婆家来人说的。我信了。

    我恨这屋里的所有人,包括我的亲弟弟。他们让我失去了娘。可是今天,没人能记住她的忌日。

    我想去找娘,但我害怕那块坟地。总怕有村里老人讲的白衣无脚的鬼突然出现,把我抓去。

    我还不想被抓去,我答应了娘要照顾好弟弟。娘看到她七岁女儿点头答应后,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娘一有担心的事情,就会皱眉,娘一定是担心我这个女儿,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她走了,但大人们告诉我,她睡着了。

    爷爷,奶奶,还有那个常年对我没个笑脸的爹,心思都在弟弟身上。甚至找后娘,他们也说是为了给年幼的弟弟找个娘。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从来不避开我。因为总在默默干活的我,令他们很满意。劈柴,烧火,剁猪草……

    干活的时候,可以任性的低着头,想怎么低,就怎么低。低着头流多少眼泪都没所谓,没人会弯下腰来关心一个没妈的孩子。

    娘走后,再没人叫我在饭桌上吃饭了。干完活回灶上吃,有点剩的比没有得吃好。村西那头的二虎,还得自己烧火做饭,爹娘都在城里头打工赚大钱哩。但我还是觉得,我比他过得要好那么一点点。

    后娘来了,家里又多了张吃饭的嘴,以后灶上剩的饭菜还管不管饱,就不晓得了。

    火塘子那边传来的笑声此起彼伏,他们吃过饭了吧。我摸着空得想随便塞点什么进去都好的肚子钻进了冰冷的被窝,让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娘死后,就没人在床那头揣着我的脚往胳肢窝放了。

    我闭上眼睛,想着娘……

    迷迷糊糊间,见着有个瘦得跟柴似的身影走了过来,是娘,娘……娘说:“招娣,快起来吃饭,馍夹菜,你最爱的。”好香!我正要起身接馍,娘又塞给我一个暖瓶子。“孩子,天冷,待会睡觉用这个好捂脚。”

    “诶,娘,你别走!”娘为什么不见了,我惊呼着坐起,原来自己方才怕是睡着了。但,我被子里有个暖水瓶,就是村里诊所打吊瓶用的玻璃瓶子装上热水,我们农村人可当作宝贝,一般只给家里重要的人捂脚用。

    床前的方椅上,有个保温盒。我见过这保温盒,是在城里做过工的后娘带过来的。保温盒里,有馍夹菜,还香着哩。

    02.姑娘,我们都爱你


    “诶,你是哪儿的?”

    “我是青川的。你呢?”

    “诶呀,青川那个地方好啊!我是洛州的。”

    “洛州也好得很啊,产的大苹果嘎嘣脆甜。我看你们那儿还出美女,看你长得多美啦!”

    “哎呀,哪有你美呀!”

    听着宿舍里胖姑娘和瘦姑娘的对话,罗雯觉得一阵恶心。多虚伪啊,胖姑娘走路就差在地上用滚的了,跟个球似的。瘦姑娘,一眼看去就是块板子,要哪没哪的,跟被熨衣板熨平了似的。

    今天是湖大新生报道的第一天,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想着就要跟这些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四年,罗雯就一阵犯愁。想想也习惯了,自己打小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学习,她是不愿意花心思在其他任何地方的,包括她所认为的最无用的社交。

    儿时,她也巴巴地盼着小伙伴,无比珍惜每一个微笑。可是,寒酸的家庭让她无法拥有埕亮地小皮鞋和穿起来转圈就能飞舞的小洋裙,更没有一件可以跟小伙伴交换来玩的像样的玩具。

    小孩子最纯真,却也是最敢表露喜恶的。她努力想要融进那个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圈子,可是没人想要跟她玩。她兴冲冲地抱着她和妈妈一起一针一线用旧布头缝制的布偶去找小伙伴,却听到他们背地里叫她乡巴佬。

    哭着回家的她,听了妈妈的话,开始把所有可用的时间拿来读书学习。每次全班第一的成绩,为她迎来了更多的小伙伴,他们簇拥她,崇拜她。

    那时的罗雯,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已经开始觉得有没有小伙伴在身边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他们只是想问我好的学习方法罢了。哪有什么真友情?”罗雯心里想着,凡事先讨好自己,至于其他人,看心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觉得友情的虚伪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初中有一次摸底考试中,因为她没有递答案给平时走得较近的女同学,那女同学便到处说她坏话。她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特别在乎这个同学,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她便认清了所谓的友情是怎样一回事。如果自己无法给予别人想从你身上获取的东西,是没人愿意搭理你的。

    此后,对同学们不冷不热的她也落了个不好相处的名声。上了大学,还是专心学习吧。暗自下定决心的罗雯又拿了抹布擦了擦贴了自己名字的床架。

    “嘿,你就是罗雯!以法律系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学霸,你好!我是高娟。”矮个子,姓高,有点滑稽。罗雯看着眼前跟个矮冬瓜似的女生,恍了恍神,伸出手来握住了伸向自己的那只手,手心有汗,不知道是谁的。

    “诶呀,你就是罗雯啊?”

    “真好,学霸在我们宿舍,我们也跟着沾光了。”

    边上的胖姑娘和瘦姑娘一下子都围了过来。罗雯已经习惯了,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无非不是想处好关系,考试的时候能帮衬帮衬罢了。谁又是谁的真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独来独往惯了的罗雯总被宿舍里的三个女孩子拉着,一起上课,下课,吃饭,回宿舍,满校园里转悠看帅哥……她倒也不怎么排斥了,还有一桩让罗雯渐渐地有点喜欢上了的集体活动——熄灯卧谈会。

    到了夜晚十一点半,学校拉了电闸。她们在黑糊糊一片的宿舍里,各自钻进暖烘烘的被窝,互相诉说着彼此的心事,过往……

    这样的经历是罗雯从未有过的,她开始有点迷恋这样的感觉。好像任何的情绪,或好或坏,都有人愿意和你分享或承担。罗雯脸上的笑靥多了起来,只是她的理智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些经不起折腾的表相。她们的友情,是可以随时抽身舍弃的。

    直到那天,罗雯心里的坚冰似乎被打破了。与舍友打了一通羽毛球流了一身臭汗的罗雯,急急忙忙就冲进了宿舍的洗漱间,恨不能立马冲去一身的粘腻。热水器的水不热,已经脱光了衣服涂抹了沐浴液,重新烧水是不可能了,她在已是深秋的寒冷中哆哆嗦嗦的洗完了澡。

    当晚,她发起了高烧。平日里精神倍儿棒,如今病来如山倒,在校医那儿挂了三天水,高烧都没给褪下去,宿舍里的姑娘们立马架着她转去了三甲医院。查血,验尿的,又给挂了三天水,到了凌晨,还是反复高烧不退。

    这期间,宿舍里的三个姑娘分工协作,瘦板子似的姑娘硬是鞍前马后的架着她上医务室、医院,挂号,送检尿液,取药,陪打吊瓶,陪聊……

    矮冬瓜小小的个儿夜里就跟没合眼似的,罗雯轻微哼哼,她能立马起身。摸额头,量体温,冷毛巾刷刷地换了一个又一个,天就亮了。

    圆球似的姑娘负责她的饮食,怕食堂里的饭菜不合她口味,胖姑娘硬是不知从哪弄来一小锅子,给罗雯煲起汤来,每天不重样。排骨胡萝卜玉米汤,海米冬瓜汤,棒骨山药汤……浑身发烫没有丁点食欲的罗雯竟然喝了还想喝。

    第八天凌晨,矮个子女生习惯性的过来摸摸罗雯的额头,惊喜的发现,不烫了。“耶耶耶耶!我的雯雯,终于好了。”

    “真的啊,真的啊!赶紧量体温。”

    “诶,诶,就是,快!”

    胖姑娘和瘦姑娘也一咕噜爬起床跑到她身边。

    “我已经好啦,你们赶紧睡吧!”望着围着自己的三个女孩,她们似乎都瘦了。

    “诶呀,睡觉是浮云,关键是你的身体要快快好起来。”矮个子的高娟说。

    “还得观察一晚上,我说你赶紧好起来,咱们几个好些天没去饱眼福了!”胖球陆纯说。

    “不管看不看帅哥,快快好起来就好。”瘦板子李菁说。

    听着她们的话,罗雯有些哽咽。“你们干嘛这么爱我?”

    “切,这么自恋,谁爱你了!”

    “你们啊!总有一天要你们承认,你们是爱我的。”

    那天,在寒风瑟瑟的深秋之夜,女生宿舍502室里被无尽地暖意纭绕,尤其是罗雯的心。

    十年后的一天,李菁收到了一张去往巴厘岛的机票,手机里刷刷刷的收到了一长串儿的行程安排。

    陆纯收到了米其林餐厅的订餐信息。

    高娟收到了一双高级定制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高跟鞋。

    这些都是‘熄灯卧谈会’中,她们曾经谈起过的心愿。是谁,帮她们实现了?

    大洋彼岸的罗雯,摇曳着高脚杯里有着清幽果香的Haut-Brion,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我亲爱的姑娘们,不知,送你们的礼物,可否满意。”

    友情并不是利益互换,而是心与心的交互。每一个愿为友谊付出的人,定是有人,在悄悄爱他。


    03.我是LI的GUI


    “丫头,我还没来得及说爱你……”无尽的哽咽包裹了整个空寂的病房。

    难得有半晌安静的LI,此刻被安放在医院白得令人难受的病床上,如婴孩般沉睡。氧气罩大地几乎都能罩住她的整张脸了。

    “喂,你别哭了,赶紧把那罩子拿开,放脸上多影响美观。”LI上前捅捅他的胳膊,没反应。哎,又忘了,现在的自己是个小透明,应该就是世人口中的魂灵吧。

    江城西区的一片废旧工业园,如今俨然成了“江城的苏荷”,类似于纽约的SOHU,伦敦的东区,北京的“七九八”。本是被城市遗忘多年的工业废墟,因了偶然地契机被一群惯于雕饰生死的艺术家给激活了。

    GUI的工作室就在这里,偶尔没单可接,他也不愿与那帮高傲的艺术家们苟同。他屈服于财米油盐,收几个诚心学画的学生。学费不菲,来的都是些家里有俩银子的富家子弟。LI是个例外,脸皮够厚,没钱却想学画的穷学生一枚却也死缠烂打的混进了画室,以打扫卫生,帮忙订餐,甚至帮GUI洗臭袜子抵学费来学画。

    看着她澄澈如水般透亮的眸子,一向认钱不认人的GUI,破天荒的同意了。

    每天饭点,GUI都是最不按时吃的那个。叼着画笔琢磨构思的他,耳朵里却不断飘进诸如“哇,大鸡腿!”“哎呀,今天的菜可香了!”之类的话。可等他终是忍不住诱惑跑去拿便当时,打开来看,却是孤零零的清炒时蔬,边上的LI正在津津有味的一手一个大鸡腿的换着啃。

    第二天学聪明的GUI,送餐小哥一来,他便立马搁笔冲过去,打开来看,惊呆了!两个油亮亮 、黄澄澄的大鸡腿并列在便当盒里,边上绿油油的时蔬衬着,哎哟喂,这才是便当的正确打开方式嘛。边上的LI默默吃着便当盒里的青菜大米饭,也吧唧吧唧的倍儿香。

    如此一来,他不按时吃饭,便当盒里必然只有寡蛋无味的小青菜。若积极开启抢饭模式,便当盒里总有多出一倍的牛肉,仔排,荷包蛋……

    GUI的胃也越来越少提出抗议了,按时吃饭,胃很满足。

    GUI习惯晚睡。常年吃住在工作室的他,爱开一罐啤酒盯着那面乌漆嘛黑的墙发呆,第二日也总顶了一双无神瞌睡的眼给学生们讲课。在此蹭吃蹭喝蹭学还在沙发上蹭睡的LI,硬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顶了块白森森的画布出现在了GUI身后……

    嗯哼,GUI从此开始乖乖睡觉了。就算是起夜,也总要叫醒LI,在厕所门口给他看门。

    日子在GUI越来越养生的作息规律行程中迅速推近,有一些暗生的情愫也开始涌动了起来。

    眼看给富孩子们的培训也快结束了,GUI决定带他们去宏村写生。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黄昏,在乡亲家落脚。GUI点了只香烟就出门了,LI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行至一满是苍翠的山脚,GUI自然的伸手拉住了LI。指间微凉,却似温暖。

    谁也不说话,就那样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向山上攀爬。LI在等着他说那句话,有点紧张,有点晕,还有点儿急。

    可耳边只有清风细语,失神想着要不就再勇敢一次,大不了我这女的表白得了的LI脚下一滑摔向了山脚。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GUI的以下言语。

    “你知道吗,你拿着相机偷拍我的时候,我就对你动心了。”

    “我想去TMD不要脸的豁出去跟你搭讪。没想到你先冲进来问我收不收徒弟。”

    “LI,你站在我面前的样子真好看。你推开门的时候,阳光也进来了。”

    “爱情真是太奇妙了,我第一眼见你,便似乎已见了生生世世。”

    “你快醒醒啊LI,伯父伯母已经同意我叫他们岳父岳母了。”

    听着他一大老爷们哭得梨花带雨的,还真有点嫌弃,谁让他有爱不早说呢,还学别人玩儿深沉,来个悄悄的爱。活该让他多哭会儿。小透明LI在GUI身后不停的做着鬼脸。

    “嘿,丫头,你早该回去了,别在这荡来荡去的,我们回去不好交差啊。”LI身后突然出现的黑白无常吓了她一跳。“诶,诶,好嘞!”这无常哥哥也不丑嘛,黑白配得还挺耐看的。

    “你醒了,我保证不再把心藏着掖着了,去TNND偷偷的爱!LI,以后我碗里的肉都是你的……”GUI已泣不成声。

    “其实我也一直在偷偷爱你!”LI睁开眼,握住了那双温暖如昔的大手……

    愿你的一生,都会有人在偷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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