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我的脑子已经被数字被钢筋混凝土紧紧盘结与固化了。
此等感觉生于三五天前,要走出家门,被冲刷,被替代,被置换,被刷新的浓厚欲求已不只是心灵与脑力,而是贯彻于生理的深度。
于是,因惜白日时光,偷了晚上去户外,前天晚上,下楼,第一次见到楼下一树一树团簇硕大如火的花,我竟以为是谁为喜事制作的假花,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昏暗的灯光下,不能分辨,又疑是不是我错过的真实?彼时连同昨夜轻轻感叹错过的春末夏初时光。
今早,是要放下混凝土,楼梯,钢板,纸上谈兵的绿化来公园的,像一场毅然割舍的壮举与生活的奢侈。
我不停地来回于树丛下的园路,让低垂的翠柳轻轻梳理我的思绪,如云的槐叶层层叠叠起我脑力的波动,鸟儿婉转的歌声拨动我大脑的琴弦,塔松突兀起脑力的高耸,向上,突破,形成一个尖口,与高耸的天宇下的能量接壤,法桐片片印记清新,银杏叶密落如黛如潮涌过来……
自由自由生长的黄色菊花,窜高的粉色蒲公英,如火的石榴花,粉色的喇叭花,忙忙碌碌期间棕红的小蜜蜂……
她们是如此温润,如此好脾气,不停地耐心地以各种方式与力度触碰我,抚摸我,撞击我固化的脑袋与身体,渐渐地,我被打开,一个点,一丝缝隙,被渗入,被润泽,被扩大,被滋润,被浸润,被渗透,被注入,被占有,被置换,被替代,被新生……
我永远都不是那个能永久待在闺房中终老的女子,我生来就是一只雨燕,要在风雨中轻剪飞行,偶尔停靠的窝也是海崖间海风腥雨中奋力衔来小鱼呕心沥血的燕窝,即使归来安歇,也听惊涛骇浪的波澜壮阔,看潮起潮落的的云起云涌,闻咸湿凉爽的海风气息方是生活与心灵的安放。我相信,我是一个待不了闺房的女子。
所以上天也就这样的安排,让我一个人独经人生的四季与风景——一个人看,户内户外,一个人历,风里雨里。
所有的生命都是一场上天的自然的给与与安排,她赋予了你肉体与精神,并让你的精神安放在你肉体的欲求上,或者让你的肉体欲求刚刚好切合你的精神赋予,她们如此紧密地合为一体,契合得刚刚好,若即若离,不离不弃,是笼罩,可升腾,与你整个人生与生命那样切合那样好的成为一体。
所以,我也就是这样以这样一种方式生活且要这样生活。
正如这个早晨这三五天近段时间以来,我迫切要求出门不能不容不忍被固化的精神,脑力与心灵。
我需要解放她们,从钢筋混凝土与数字盘结的坚固牢靠中,让她们在大自然中对流、呼吸,让崭新的绿色的流流入,流动在她给与我,创造我,赋予我物质与灵魂的物质与灵魂中。
这是生命的需求。是我个体的特质,是每一个不同的生命不同的特质与需求。
这一需要不是一场户外散步而是一场阳光下有风景的洗礼,是一场生命的奢侈,不只有风景,心情,还有“如金”的时光——于我。
(是又有很多笔下误的错字别字吧,不再回念与修改,要回了。去赶生命的另一场“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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