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荣与李珎相拥睡睡着了,等他们醒过来,已经是晚上。李珎又开始发起烧来,但并不是很严重,陈荣起来去厨房为他煎药,顺便拿点吃的。
李珎拥着被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呆坐在床上。外面传来了阿真说话和走路的声音,李珎并没有在意,只是以为阿真在于与她的朋友说话。谁知脚步声越来越近,李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直接推门而进,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是个姑娘,正说着:“阿真,怎么不敲门,这么没礼数。”李珎吓了一跳。
阿真蹦蹦跳跳的走到李珎床边道:“阿珎,你怎么都不出去玩?外面可好玩呢。”
李珎反应过来,有力无气道:“我生病了,现在还难受呢,你怎么来了?”
阿真道:“我想和你玩了。”
李珎看了看后面的姑娘,见她有些眼熟,问阿真道:“这位姑娘是?”
阿真连忙拉着那个人的手道:“阿真,这是霓裳姐姐。”
李珎道:“好阿真,你带着霓裳姑娘先出去,我衣衫不整的不好待客。”
霓裳道:“公子客气了,阿真,我们走吧,让这位公子休息吧,我们改日再来。”
“漂亮哥哥呢?”阿真却不想走,问李珎,然后高兴地又对霓裳讲:“霓裳姐姐,漂亮哥哥就是阿珎的夫君。”
霓裳斥道:“胡说什么,小心我告诉你爹爹去。”
阿真撅着嘴道:“是真的,他们与大木头一样,阿珎告诉我的。”
李珎头疼道:“要不你还是叫我其他的吧,我都要弄混了。”
阿真道:“不行,我就要叫你阿珎。”
霓裳行礼道歉道:“阿真妹子无状,公子不要介怀。”
李珎摆摆手道:“霓裳姑娘多虑了,我与阿真一见如故,不会介意的。”
阿真高兴道:“我就知道阿珎最好了。”
李珎道:“臭丫头,你好像在夸自己,不行,我不让你叫我阿珎了,太别扭了。”
阿真反驳道:“不要,我就要叫。
李珎道:“不行,我的名字我不让你叫,你就不能叫。”
霓裳看着他们两个为了一个名字像小儿似的吵架,不由得失笑。
三人正说着话,陈荣推开门,没想到房间里这么多人,他愣了一下,又走了进来。
李珎早就看到他,高兴道:“荣哥。”陈荣向他点点头。
阿真也高兴的叫道:“漂亮哥哥。”然后又对霓裳说:“你看,漂亮哥哥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霓裳走过去想接过陈荣手里的东西,陈荣连忙推辞道:“多谢这位姑娘,我来就可以了。”
他将东西放在石桌上,走过去施礼道:“阿真姑娘,这位姑娘是?”
阿真没有说话,霓裳姑娘缓缓作福道:“小女子名叫霓裳。”
陈荣行礼道:“霓裳姑娘。”
李珎左右看了看,不高兴道:“荣哥,你端什么回来了?”
阿真看了看,嫌弃道:“阿珎,你就光吃这些呀,怪不得这么瘦弱。”
李珎生气道:“胡说,我明明是生病了,否则我能吃下一头羊去。”
陈荣宠溺的看着他道:“好了,快起来吃饭吧。”
李珎看着阿真与霓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霓裳了然,对阿真道:“阿真,我们走吧,等会儿掌柜的要找人了。”
阿真疑惑道:“霓裳姐姐,今天不是不跳舞吗?爹爹找我们做什么?”
李珎听到阿真的话才想到原来是今天他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个舞女,怪不得如此眼熟。
霓裳向陈荣与李珎施礼道:“两位公子打扰了,小女子告退。”
陈荣回礼道:“姑娘客气。”
霓裳硬拉着阿真出去了,阿真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阿珎,明天我是来找你。”
李珎在床上道:“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我可受不了你了。”
不一会儿,阿真的声音就消失了,李珎在床上呵呵笑着。
陈荣无奈道:“起来了,吃点粥。然后把药喝了。”
李珎出了门越来越不拘小节了,大咧咧地躺在床上道:“不,我要在床上吃。”
陈荣心疼他一路颠簸,但也没有反对,端着碗让李珎将饭吃完,并亲手喂了药。等收拾完了李珎的事情,他才坐下来自己吃,他一边吃一边问李珎道:“阿真她们怎么来了?”
李珎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陈荣吃东西,听他问话,便道:“谁知道,阿真这个疯丫头,直接推门就进来了,我还被吓了一跳。”
陈荣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道:“那位霓裳姑娘似乎不简单。”
李珎诧异道:“荣哥,你就见过她一面怎么看出她不简单了?”
陈荣道:“今天你昏迷的时候我去厨房煎药,无意间看到一个江湖人士对这位霓裳姑娘毕恭毕敬的,而且你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吗?”
李珎摇摇头,陈荣继续说:“这位霓裳姑娘是舞女,而且与老板的女儿关系亲密,可见并不干重活,但她的手却粗糙不堪,不像是一位女子之手,可见是一位舞刀弄枪的江湖人。”
李珎听的一愣一愣的,道:“你还是关注人家姑娘的手,你都没有看过我的手。”
陈荣笑道:“是刚才她想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我才看到的,而且是因为之前看到她与江湖人士交谈所以才留意了一下,这个醋还吃呀,真的变成了小醋坛子了。”
李珎不高兴的躺在床上,伸出自己的手道:“荣哥,你看我的手呀,不许在去看姑娘的了。”
陈荣放下碗,捏了捏李珎细白的手指笑道:“我看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的少爷。”
李珎也摸了摸陈荣的手惊道:“呀,荣哥,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呀,平时我都没有注意。”
他将陈荣的手翻过来,发现手心里有很多伤痕,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多伤疤,还这么硬的茧子。”
陈荣将李珎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没事,早就不疼了,小时候练武和练字的时候留下的。”
李珎偎依在陈荣怀里,道:“荣哥,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逞强?”
陈荣将他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道:“还好,主要是有两个出色的哥哥,超越不了只能放弃了。”
李珎仰着头看着他道:“荣哥,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
陈荣用鼻子碰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好,荣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珎嗯了一声,陈荣用书摩挲着他的背,轻声在耳边道:“北儿,你还发烧吗?”
李珎摇了摇头,陈荣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道:“算了,还是有些热,等好全了再说吧。”
李珎红着脸没有应话,二人情意绵绵的,在破旧的石屋里也甘之如饴。
半夜李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陈荣并不在身边,叫了声:“荣哥?”
陈荣连忙应道,走过来道:“怎么醒了?”
李珎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身上闭着眼道:“荣哥,你干嘛去了?”
陈荣听到他语气中有些小委屈,轻笑了一下,拍着他的背道:“我去给二哥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们到哪了。”
李珎嘟囔道:“二哥,看着挺古板的,没想到人还挺好。”
陈荣笑道:“都知道叫二哥了,果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李珎往他的怀里钻,道:“那你要不要?”
陈荣故意道:“太烦人了,不要了。”
李珎紧紧的抱着他道:“不行,不要不行。”
陈荣只好叹道:“这么缠人,还是我要了吧。”
李珎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睡觉了。陈荣宠溺的抱着他,等他彻底睡熟了才将他放下,自己脱了鞋躺在身边,伸手揽住李珎,二人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李珎的病情反复发作,再加上阿真的百般挽留,陈荣二人商量着他们已行了这么长的路程,想着离京城已经十分遥远了,就算有追兵现在也赶不来了,所以他们打算在这个客栈休整一段日子再出发。
一日,陈荣出去与掌柜的说话,因为掌柜的无意中发现陈荣写的字与他所喜欢的一位中原公子写的字十分的相似,所以一直邀请他讨论书法。
今日陈荣无事便也去了,而李珎一人在房间练字,他站在窗前,窗前是陈荣为他支地一个木板,样子虽然简陋,但李珎却收拾的很干净,甚至还在桌子上放了一个花瓶,瓶子里装着无名的小花。他正拿着毛笔聚精会神地临摹着魏碑。
阿真推门而进道:“阿珎,我们出去玩吧,我想去大漠骑马。”
她穿着一身短打,头发高高扎起来,倒是十分潇洒。
李珎低着头自顾自的写着字道:“小姑娘家家,骑什么马?”
阿真不服气,拉着他的袖子道:“去吧,我好不容易才说通了爹爹,沙漠中的儿女哪有不会骑马的。”
李珎着急道:“哎呀,都写坏了,荣哥回来还要看呢。我不去。”
阿真还不放弃道:“阿珎,去嘛,可好玩呢,我们可以去沙漠烤羊肉,特别香。”
李珎被阿真缠的没法了,才道:“好吧,不过我要临完这些。”
阿真不高兴道:“你一个大男人天天闷在房间里算什么?还说自己是大漠男儿呢,我看你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李珎年纪也小,禁不住阿真的刺激,撇下笔道:“走,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阿真欢呼道:“好呦,走了。”
李珎问阿真道:“你知道荣哥在哪儿吗?我给他说一声。”
阿真拉着他道:“不用了,我都给他说了。”
李珎怀疑道:真的。阿真点点头道:“嗯,我告诉爹爹的时候,大哥哥就在旁边。”
李珎知道陈荣去找老板说话了,便不疑其他,换了骑马的衣服,带上随身的匕首和弓箭,和阿真一人牵着一匹马从后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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