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下楼去买早餐,是我一天中最为高兴的时段。
住院部二楼三楼也有食堂,一日三餐加夜宵都可以买到,可我喜欢跑到医院外面去买,不为别的,只为能多走一段路,多锻炼一下,其实多走的路不是很远,运动量不大,我如此这般的做法也仅仅是对自己中午不想吃饭不下楼买饭的懒惰行为的一种心理慰籍罢了。
我住在北楼24层,虽说到达一楼有六座电梯,可因为疫情的缘故,医院留了两座电梯是地下负二楼到五楼,别的楼层去不了,到了五楼会有两个保安守着剩下的四座电梯,查看进入转乘电梯的过往人员是否有48小时以内的核酸检测报告,或者是否有住院或者作为陪护的手环带,有就可以转乘那四座电梯到达6~25层。
我一般是乘电梯到了转乘电梯的5楼,然后会走楼梯下去一楼到医院外面。转乘很多人,我不想跟人挤,而且剩下的楼层也不多了,自己身体也自觉还可以,所以选择了走楼梯下去。最最关键的原因是,走楼梯的人不多,在五楼到达一楼这段路里我可以进行放疗后的康复训练。诸如什么叩齿,弹舌,鼓腮的我可以边走路边进行,楼道人不多也不会引来异样的眼光。
从五楼到一楼,我刚好能做完一百下的叩齿,然后就是医院到外头卖吃食的地方,我会利用这段路进行弹舌动作,弹累了就会鼓腮。往回走的路程倒是没有故意为之。
吃完早餐回来之后已经是九点了,由于我的放疗时间安排在凌晨一点五十分,以至于我有时候睡着被叫起来下去放疗,有时候睡不着怕时间过了,神经绷得紧紧的,干脆提前下去等待。等放疗回来,冲洗鼻子,再洗漱一番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难免有点入睡困难的时候,翻来覆去间就睡了过去,等睁眼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过了,磨蹭到八点才爬起来。
接近十点,护士开始给我们众病号挂点滴,这时候,整个楼层便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号声,护士们则穿梭在每个病房里忙碌着。我呢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偶尔打个盹一不小心睡着了,旁边的病人家属则会好心的帮我叫铃还细心的帮我关了点滴阀。她下去买饭时,会托我帮忙看顾她父亲,我们就此开启了互帮互助的模式,不过这种模式就要结束了,他们已经做完第一疗程要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来。
而我又要重新适应另外的病友住进来的阶段。回想一下,自从自己入住此病房,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三个人的病房我已经看着五六个病友入院出院了,愿大家早日康复!
不打化疗药通常上午就能挂完点滴,下午就是我窝床上躺躺睡睡的时间了,不能出去晃,因为放疗后不能晒太阳,不然放疗的部位会脱皮。整个下午就显得有点难过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太阳落下,终于想着要起来走动一下,那就下个楼买饭吧,不管有没有胃口,总要吃点东西下去才能应付每天的放疗不是。
趁着现在放疗的次数还不多,喉咙还没烂,口腔也没有溃疡的时候,能吃就多吃点吧,不然到了后期只怕想吃都是种受罪了。只是,为什么我现在就觉得吞饭的时候就有种割喉咙的感觉了呢?这才放疗第七次啊,心理作用吗?
吃完晚饭在住院楼层长长的通道里走了几个来回后,收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又是躺床上漫长的等待放疗时间的到来,如果幸运的睡着了自是最好的,不然就是神经紧绷的煎熬过程……
平凡的一天就如此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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