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曾经破碎过,至今有个很大的缺口,别人过年很圆满,但我的家那道坎,就一直在那里,每到团圆时,疤痕开始疼痛;平时觉察不到有过的伤,在万家灯火和举杯庆祝时,它就慢慢爬上来,尝试撕开来,给你看,只是力度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隐隐作痛。
等伤疤好了,疼痛也会忘了。
过年,43岁,长大后从原生的地方离开,有了自己的小小家庭,也有17年光景。时间像农村打麦场用的石磙,碾碎浮躁,破裂表面,把日子最核心的柴米油盐裸露给你,一天一天地,夯实再夯实。
然后,谷物最香的果实和人间收获包裹在一起,春天来了一茬又一茬,在时间的怀抱里,浪淘了沙,沙炼了金,如《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走遍千山万水,屋檐下院落里才寻得心灵炼金术。
有了时间的托付,三伏寒九慢慢磨练你的习性,一次不行两次,一年不行两年,一生不行骗你来世。
管你高兴不高兴,时间不卑不亢——
四季轮回,春天从未缺席——
历尽每一口呼吸的遍历,存在的意义才缓缓落在心底。
再看,岁月饶过谁?
花,开了凋谢,谢了还开。
此时,爱正正好。
下一刻,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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