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每次回想起这个晚上的举动,自己都还会不自觉的笑出来,莫名的小尴尬开始蔓延........
“为什么说我是鼻涕虫?”她轻轻的开口问道,这一声简直是天籁般的声音,把我从那一张叫做尴尬的网中解救了出来。
是的,这尴尬就是一张网,用塑料做成的网,还它喵的不透气。
“昨天晚上你........唉,算了,你就想想为啥给我洗衣服,要是还不明白的话........”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松开了她的手,尽管有些许的舍不得。
小手貌似没有昨天那么凉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捂住了脸,急急地说道,“别说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真小气,不是已经给你洗了的嘛。”
你看,只要是女人,这不讲理的劲头一使出来,就能反弹所有不利于自己的攻击,并且牢牢占据主动,逐步反败为胜。
我说的是衣服吗?明明说的是“鼻涕虫”好么?我暗自腹诽着,也不敢表露出来。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我的蛋炒饭,唉,都还没吃完呢,已经凉透了,肚子还没填饱,感觉精神很不爽利。
咦,我怎么会想到这些,貌似同时我也把她的蛮不讲理给反弹了。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点沾沾自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转移注意力大法”。
我还在品味练成神功的喜悦中,突然感觉耳朵有点疼,眼神焦距集中到前面,是一张近在咫尺的可爱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一只手紧紧地“放”在我的耳朵上。
“你在想什么?喊你好多次都理人家。”
“哦,没什么,我刚才在想明天去哪儿吃饭。”我心不在焉的打着哈哈,突然心里一惊,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了过来。
“我知道有一家串串店,他们家的串串很好吃的,我们明天去吃吧!”她在最后的这个“吧”字上,用的是一个肯定的重音。然后眼睛微微的向下弯了一下,嘴角轻轻的翘起,继续说道:“我请客,不过.......得你掏钱。”
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这该死的未卜先知第六感,我明白了危机感的来源,来自于面前这个饭量超大的“鼻涕虫”。
想想自己的钱包还在她的魔爪,我经过了十万八千年的深思熟虑后,还是很大方的点点头:“没问题,给你一个请客的机会,算是报答我的收留之恩。”
我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再补上一巴掌,我这该死的后知后觉第七感,怎么又把话题转到这个悬崖峭壁上了。搞不好会翻车的,很严重的那种。
果然,马上要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一张床,两个人,一张单人床,两个成年异性。
昨天她到这儿是已经睡着的好吧,今天怎么办,要不我先装个睡?
我正准备先伸个懒腰做个铺垫的时候,她已经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唉呀,我好困啊,我要先睡觉了。”一边很自觉地躺好了,还很熟练的盖好了毯子。
天黑黑,心慌慌,天黑黑....... 心还是慌慌........
可怜我纯情小少男,短暂初恋的时候连女孩儿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却让我面对这种状况,我该怎么办,是做个不要脸的禽兽,还是做个禽兽不如的正人君子?
正在胡思乱想,小鹿乱撞的时候,我瞄见她貌似是不经意的翻了身,往靠墙的地方挪了挪,床边刚好留出来一点空间,足够我躺下了。
我默默的收拾了书桌,静静的看了书,做了作业,伸个懒腰,确实是困了。
轻轻的贴着床沿,慢慢的挪到了床上,然后窸窸窣窣的拉起毯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
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身边躺着这么一个漂亮美少女,年轻小伙火力旺盛,为什么现在居然没有一点点禽兽的念头。废了,真真是废了。
我心里头默念着毛主席的诗词和语录,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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