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局里同事全部下班了,但我脸上的口罩并没有想摘除。为什么?这是因为人走了,感冒病毒并没有被带走。
简友会说,你这是职业病吧?怎么一走出办公室就自然戴上口罩,回到局里还照样戴着。我点点头,觉得简友你真说到了我的痛处,将近三年的疫情防控的经历告诉我戴口罩的好处。我不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但比医护人员还接近更多的异乡人,医护人员治病的对象基本上是兰溪人。我不是粉尘车间的工人,但病毒像飘飞的粉尘一样无处不在,它不认人,只是想横行霸道。
二
在上下班的路上,我习惯向任何慈眉善目、亲切和蔼的人点头致意。觉得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一团团可以随意点燃的火,生动地存在我的周围,而且总觉得这些火苗特别耐烧,如同篝火,明显带着高人一截的身姿,让我敬仰,而且充满着人类的知性,会在你需要的时间、地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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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团正在往前行走的火苗,不仅燃烧自己还会影响到别人。通常,我是无法避开这一团团火的,除非你将身体平躺下来,坚坚挺挺的,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也像刚从悬崖下接下来的冰棱子,把身上正在燃烧的的火压缩成一米六七长的饼干或者面包,然后让思绪狂飞,穿出天花板,走进冰冷的夜,紧随大风姐行遍各地,等风姐也觉得无力支撑自己身体了,一同走进人家的院子,与绿色植物商量何时出苗长叶,开花结果。
三
我在房间里肆意地生长着,向着门缝向着空调的进道孔也向着烟雾的出道孔透口气,也向着明亮的日光灯想它如何把身上的灯光如数地交给了使用者,无缘无悔。尽管这日光灯最终走不出房间,但它可以用自己的光线温暖所有经过这个房间的人。
我在房间里肆意地长着,那些给我早上这样傍晚那样作最高指示的人已经优雅地离开了,那些给我编造这样那样问题的人也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咀嚼着这一天的滋味。尽管这一滋味甜度如同甘蔗梢头,而酸苦倒是份量越来越足。该喝酒还是喝酒吧,该谈笑发生还是谈笑风生吧。
我在房间里疯狂地长着,只为一段白天因疫情未实现的小目标和晚上百般思考还未成熟的文字。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11月14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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