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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热爱一件事,宇宙就会发动它的力量,万物便来呼应。
一个古文化的爱好者,不能假装为适应而适应,做和别人一样的人,循規蹈矩,出仕入商,而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对《金瓶梅》的这股神秘力量的深入,一直没有停歇过,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根问底的冲动,虽然明知道这本书、这个事件或是这个故事,离我已经三百多年了,可能再也无法找到真相,但我这份心却真的从未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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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在那样一个教科书上说的封建时代,竟然敢写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书,就连当代给我们这个胆都不敢这么直白,这么直抒胸臆,到底什么样的力量在促使他写出这样的书?还有写这本书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历代金学家都有各执一词的说法,但是我总觉得关键点还没找到?还没有完全进入作者的内核和内心。
当时这位兰陵笑笑生,到底是怎样的事件,怎样的遭遇?能使他把人性的动物性,人性的贪婪、丑恶以及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无耻描述得如此精到精准,真无法想象他是怎样一个人?他有多大的勇气,还有他要花多少时间的学习、思考、练习才有如此的功底?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直以来这层层迷雾包围着我,不得而知,不得而解。各种材料书籍不止翻阅了几十本,但始终不得要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金瓶梅》太多谜团像雾像雨又像风,时刻撩拨我,使我不得安宁⋯⋯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与古徽州今日之黄山结缘,一桩意想不到的“悬案”有了一点眉目,《金瓶梅》的真相露出了一些些的端倪⋯⋯
有一次应朋友之约到黄山屯溪有个古村落西溪南游玩,这里依山傍水,看不尽的乡野风光,更重要的是这里街巷林立,我想曾经这里一定商贾遍地,一定商业很繁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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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间,有一位好友就同我介绍,这里有一位一辈子在研究《金瓶梅》的老者,俗名叫“苟洞”,像疯了一样在研究《金瓶梅》,并一口咬定,《金瓶梅》的作者就是明代徽州人,曾任兵部左侍郎的汪道昆,还旁证博引,汪道昆晚年在编撰百回繁本《水浒传》后接续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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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也很兴奋,终于找到“知音”“挚友”的感觉,心想在这样一个全民经商的时代,还有这样的人,甘于寂寞,四十年在研究一门无妄的学问,他靠什么力量支撑着?他靠什么活下去呢?
带着这样的问题和想法,终于见到他了,我还刚看到一对人进门,他还驱赶他们不要拍照,而我和他却好像一见如故,自来熟,可以说交流甚欢,一下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也许可以叫气场相同吧!
当然我们的话题离不开《金瓶梅》,他谈起了和《金瓶梅》的一世情缘,更重要的是他用四十年的时光,写下的十五部研究《金瓶梅》的文章集结的书,想想这四十年的时光,想想这几百万的文字,他把一生的韶华都用在了一个无用无妄无边的文学里,这是一个怎样的心理怎样的决心,才能坚持做的事。
同时他还不断地用他斩钉截铁的结论告诉我,《金瓶梅》就是写的徽商,他说《金瓶梅》旧迹就在村中,就是那个百果园,还不容我分说,就带我去了百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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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百果园已是荒草遍地,但是他指着一个假山洞,振振有词地说:那个就是西门庆寻欢作乐的山洞,在《金瓶梅》插图里就有。而这个园子原来叫百妾园,是明代徽州歙县西溪南的大盐商吴天行的,他娶了很多妾。而徽州在五代的时候曾称兰陵郡。所以《金瓶梅》作者为了隐姓埋名,挂了个真地名假字号⋯⋯
看着这满目满目疮痍,杂草丛生,我一边听,一边想,真的难以想象,当初《金瓶梅》中描述的西门家的繁华。
至此我感悟到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佛性境界。至此也悟到了《金瓶梅》的真相:与其是作者在写什么,还不如说在警醒世人,不要为无妄而迷惑,不要为不可得而惹上无妄之灾。
最物质的繁华都会过去,而精神的伟大才会永存⋯⋯
附 吴敢著 《金瓶梅研究史》第118页 (12)汪道昆说。见苟洞《兰陵笑笑生考》(《徽州社会科学》2007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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