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位于伏牛山南十几里处。
浅夏时光,携一抹花香,守一份淡然。田间地头盛开的野花儿,弯着腰的麦穗,挺拔的杨树,茂密的果园使初夏呈现出静态的美(来,去掉)。
如果是在二十年前,像这样的季节,到了田野,那会是一派繁忙的景象。村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加上“里”),弯着腰,拿着镰刀正在烈日下收割麦子,地头的小路旁停着架子车。
割麦,对于农民来说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收成多少,关系着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质量。为了赶在下雨前尽快收完麦子,天刚蒙蒙亮,家家户户的劳力就趁着凉快到地里割麦子了!
这几天,学校会放十天左右的麦假。这个假,只对我们农村学校开放。因家里不缺劳动力,这样忙碌的时刻,我的任务就是在家烧茶往地里送。
在地里,人们一边劳动,一边巴望着空中飞来一阵风。偶尔还能听到人们歇斯底里的大喊——打兔子啰!朝着他对着的方向望去,一只肥长的野兔拼命的在田里疾速而奔。
拉回的麦子通常放在各自生产队建的麦场或自家门口,或路旁。等着打麦机逐户将麦子打完,就到了杨场环节。
扬场就是通过自然风,经人工,把留在麦子外边包裹的一层皮去掉。这是个出力活,也是一个技术活,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个人拿着木锨铲起麦子扔到空中,风正好顺势吹走多余得麦糠,当麦落到地面时,另一个人拿着扫帚轻轻地扫走上面一层带皮的麦子。如果掌握不好风向,还说不定弄自己一身麦糠,弄得全身都直痒痒。
我们家里扬场的活全部由父亲和爷爷完成。父亲穿着白色背心、头顶一个毛巾,扬起木锨,爷爷手持扫帚,弯腰轻轻掠过一层麦糠的情景历历在目。
麦子里的杂物去掉后,留一部分供一家人一年食用,再留一部分交公粮。
提起交公粮,我们这些农二代们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件事在当年,对于每一户农村人来说是每年必行的一件事。
一大早,和父亲随便吃完饭,就坐在已经装满麦子的架子车上随他一起去交公粮了。到了公社的粮店外,已经有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在等了。我们基本上是等到半晌才轮到。
轮到哪一家,工作人员就会拿一个铁制的细棒扎到袋子里,然后取几个麦子放嘴里咬一下看麦子晒的干不干,如果干了,没有杂物,就算过关。如果不干,还有杂物,得拉回去重新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农村住了十几年,每年都要上演着关于交公粮的情景剧。
记不起何时起,村子里出现了外地来的割麦机器,家乡人民再也不用出力割麦了。国家也减免了农民的公粮。从此,手工割麦和交公粮成为了历史,写在了教科书里。
今天回到家乡,骑着车子带着孩子们重走当年的割麦路,望着熟悉的乡间小道,路边高耸的水塔,捡拾起少年时代记忆的碎片。地里,一半麦子已经收割,一半麦子还在待收。只是,地里不见有人影晃动,路上零散走动的人也是为了休闲健身。
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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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浅夏,捡拾起记忆的碎片(图文)
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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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虫
家乡浅夏,捡拾起记忆的碎片(图文)小花儿
家乡浅夏,捡拾起记忆的碎片(图文)这种花是当年我的最爱,每到这个季节就会去路旁采上一大把,拿回家插在花瓶里做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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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浅夏,捡拾起记忆的碎片(图文)水塔
家乡浅夏,捡拾起记忆的碎片(图文)通往地里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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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儿,本名曹向辉,70后。闲暇之余,喜欢走走,用镜头和文字记录生活。偶有豆腐块见于报刊杂志及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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