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醉归,遇叟引之,径投简叔君。
当是时,简叔君名噪宇内,往来投者接踵摩肩,进献宝者络绎不绝。众英豪纷至沓来,一时间门庭若市,猛将名臣济济一堂焉。
为表功臣之昭昭,猛将之灼灼,君乃造凌烟阁于须弥山。遣名匠塑其身,着大家书其名。列其中者:大司马彭生六,军师水无涯,右相王孙佩,左相梅长风,国子监祭酒象羽。
及戒投简叔君,乃籍籍无名,泯然众人矣。
戒感喟叹曰:“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然俱投君门下,足见君德之昭昭,行之皎皎,峨冠叟诚不欺我也,当发愤图强,以争上游焉。”
戒乃宁静淡泊,明心见性,习武功以修身,研佛法以养性,左手戒刀斩红尘,右手念珠倚佛门。非名家之文章不读,唯大德之高论是听。
内外兼修,文功武卫,日日修习以精进,月月参省以跃阶,时不假年,戒乃初窥门径,隐隐有破境之兆。
当时是,惊雷滚滚,迷雾隐隐,风乍起,吹皱碧渊潭,雨忽至,砸破金琉砖。
一时间,江湖飘摇,楼宇颠簸,君感天地之突变,应风云之忽起,言此必为异数。急招左右问之何故,左右俱言不知。君乃着左相长风,尝一鸣惊人者究其竟也。
少倾,长风去而返,报君曰:“乃有籍籍无名小卒无戒者,名不显山,藏不漏水,日夜修炼,经年累月,蓦然间已有大成,可圈可点,可评可赞,可喜可贺,可钦可佩,乃贺君上再添羽翼焉。”
君大喜过望,语左右曰:“小卒无戒,破境在即,虽功德圆满,水到渠成,不虞有恙,但念其天赋过人,意志绝伦,实为难得,必可担大任也,是以不可大意,需慎之再三。着令左相长风为之护法,国子监祭酒象羽辅之。”
长风、羽二人领命去焉。
戒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口念“波若波罗蜜多心经”,正欲潜心内观,忽觉灵台清明,似有所悟,恍惚间,感念天地万物亲而和之,集为一体。四肢体魄敏捷十倍之于旧时,五官六识敏锐百倍之于往日。闻天边之鹤唳如耳畔之雷鸣,感蝇翼之颤动似弥目之飓风。
戒悟天地之奇妙,感万物之幻美,沉浸其中,喜不自胜。
不觉已过三日,戒悠悠转醒,眸动目睁处,金光射出,灼灼其华,似电母晃动曜日镜。
戒舒展身形,四肢舞动时,一飞冲天,杳无踪迹,如石猴架起筋斗云。
戒一飞冲天,云层上见二人端坐,其一披头散发,面似涂灰,唯双目轮动,乃证其活人矣。其二手持法器,念念有词,身前杯盘狼藉者似供奉之物。
戒乃问之:“奇哉,汝二人何故至于此!”
持法器者见戒全身而至,知其功成,乃口呼万幸,置法器于不顾,委顿云上,吁叹曰:“善哉,成也!”不复多言。
面似涂灰者喘息曰:“汝功成破境,当受天劫,吾受简叔君命助汝护法渡劫焉。吾等简叔君麾下左相梅长风,国子监祭酒象羽者是也。”
戒明其故,乃拜谢。
后,二人携戒往拜简叔君去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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