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走进了阴阳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让宁歌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这里 果然是怨灵聚集的地方。
“你来了。”暗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宁歌身后,若不是宁歌早就适应了黑无常的神出鬼没,怕是会被吓到。“来找孟婆?”
“嗯,你……的嗓子还……”
“永远也好不了了。”
宁歌没有回头,只是听着黑无常的声音。不过即使不回头宁歌也不会忘记,当年那惊鸿一瞥的惊艳。
浮生崖断桥边,如果你看到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婆婆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汤,那她就是孟婆了。传说如果你不想喝孟婆汤的话就跪在孟婆身边她就不会逼你喝孟婆汤,因为她也一直在等一个人啊。
“婆婆,今早我去山寺里了,方丈已经去了。”
“哦。”她的声音十分平淡,似乎对这种轮回之事已经麻木。“可我仍然是没有等到他呢。”
阴冷的风吹过,宁歌分明看到了泪的流淌,每一世都是这样。宁歌没有打扰她,默默地走过被雾缭绕的断桥,取下桥头的阴阳册,查阅了起来。纤细的手指最终停在了一页,折青伞。
“时间快到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宜在这里待太久,被阎王发现了就不好了。”又一个喜欢在别人背后说话的人,身后之人身穿白衣,再联想起这调笑的声音,白无常无疑。
“多谢提醒。”宁歌放下阴阳册,匆匆会了竹屋。虽然只在阴阳界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可在人间却是半天之久。竹屋看起来并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走进去的瞬间就感受到温暖,让宁歌不禁感叹还是人间好。
阿锦全然忘了看家的事情,大尾巴把自己围住,正睡得香。看到这幅景象宁歌不禁失笑。
走上前躺在阿锦旁边,感觉到宁歌回来了,阿锦忙睁开双眼,很是亲昵的蹭了蹭宁歌的手,似乎在说它不是故意睡着的。宁歌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贪睡是猫的本性。放空思绪,渐渐的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宁歌就离开了竹屋。听说今日是当今文状元游街的日子。
果不其然,街上十分热闹,到处都在谈论这文状元多么英俊潇洒满腹诗书气,而且还娶了当今公主。
宁歌见状元游街还没开始就找了间茶棚喝茶。
“听说了吗?这文状元突然要找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找到的人可是赏百金啊!”
“百金!这么多!”
“是啊,不过至今都没有人找到,那些拿着青色油纸伞的被文状元看了之后都说不是。”
“唉,这么说来想得到那百金也不容易啊。”
“嗯。”
宁歌轻抿了口茶,一直都在听着对面人说的话。
“状元来了!”不知是谁先喊的,一瞬间街上沸腾起来,都想目睹一下状元的容颜。
来人身着红衣,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忧愁。宁歌闭上眼睛似乎那些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
少年眉目清秀,认真的在一把青色油纸伞上描绘着,最终伞做好了。
他将她握在手中,每逢雨时携伞而行。终有一日微雨,那位姑娘青衣薄衫出现在他面前。
“姑娘,雨太凉,若是不嫌弃就过来一些。”
“嗯,多谢。”她红着脸。
后来少年拥她入怀。他想待他功成名就一定娶她为妻。可是后来他却违背心意娶了公主,就在婚宴那天他看见了她,隔着人群,她青衣如旧,不肯说话。公主问状元她是谁在婚宴上穿的如此素净,为了保她性命,他只能说那是他的一个道姑朋友。好在公主没有继续追究。他只能看着她饮酒却无法阻止。
他本想和她解释,但是却在也没见过她。那把青色油纸伞也不见了。一切像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歌睁开眼,恰巧与状元目光相撞。状元微微点头一笑。
我原以为你是我穷极一生也没有寻到的梦,而我只是你一念之间穿过的风。(这句话非原创)可最后我才知道谁才是梦谁才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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