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颗难以平息的心,但是表现的性状却显得相反——嗜睡。
记得睡觉最辉煌的时候是在初中,那个时候我有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我们会较着劲儿比谁更能睡。一次,正睡觉时,老师把握叫起来,当时成绩还算不错,呆呆的样子也受老师喜爱,所以只是让我站起来。然后我发现,我竟然站着也能睡着,或者说是脑子依在墙上睡觉。只此一次,也许是太明目张胆,老师又实在难以对我下狠手,今后就没让我站起来过。这一直是我津津乐道的一件往事。
之后便只是为打发时间而睡觉,我自觉的我有许多多余的精力和想法,怎奈何我的思维频道跟别人的难以对上,无处排遣,只得小睡。渐渐的,生来就嗜睡的我一发不可收拾,至今,新认识的同事都不觉得我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但是我分明感觉的出我的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甚至躁动不已,情况就如恐怖电影里惊悚前的屏息的空气,我都不知道这个恐怖电影为什么屏息了这么多年。
没有活着的人会喜欢死水一样的生活,除非有的人生来是做浮游生物的。从我不稳定的状态就可以看出,躁动本来就是不定,心性的不定,我因而知道我的躁动只是另类了一些。当我们疲惫了,往往不是因为远处的山,而是因为脚底的沙子。
做了好多计划,荒诞的也好,踏实的也好,我总是坚持不过一周。目标即便遥遥可望,也禁不住自我的否定,我脚下的沙子一直磨损着我的袜子,并提醒我已经走了很久,但远处的山仿佛还是那么远。行百里者半九十,由此可见,我走得只是算刚刚开始。道理就是那么直白,现实更直白,所以我一直认为道理是道理,现实大多数没有道理可言。
如果说嗜睡也不尽然,我晚上就特别精神,闲来甚至喜欢抽上一根烟,熬到两三点。青春已过,中年将至,时间为我做了些沉淀,使我的现实可以好好地在道理后左右摇摆。看来我的躁动注定要被无物不蚀的时间所磨灭,我应该是要走大器晚成的路线了。
想明白最后的路线,我还是为自己松了口气,至少不那么紧迫了。大器晚成的晚成是越晚越合理,这些年来唯一算得上想那么回事的就是,即便被道理甩了老远,还是咬着牙重新回来。不值得为人所鉴,但对于自暴自弃的人,希望可以给点安慰,我也算是破罐子破摔过的人。
虽然现在还有着难控的起伏、躁动,但是相信现在无路可退的路会越走越宽敞。混沌着,小三十年一晃而过,越来越觉着在梦里,梦中的我甚至会不受我情感控制而放声高歌就如现实不受控制地睡着。
想来躁动只能时间来磨灭,无所安放是因为它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再无空间。如果我确实为沙子所累,就应该多倒倒鞋里的沙子。
嗯,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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