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其师,信其道。”为了赢得孩子们的好感,我成功地运用“专家”的外套,“演讲家”的激情让孩子们和我一起沸腾。第一堂道法课,在八班的讲台上演绎得最成功。
然而在靠墙的角落,有个女生静静地趴在桌上,脸靠着墙,没睡着也没听讲,用她一个人的孤单“点缀”这一群人的疯狂。
她叫小昕,对于我的到来,她没有欢喜、没有厌恶,只有冷漠。类似的情景每一节课都在上演,她时而趴在桌上,时而玩弄纸艺,有时冷眼旁观,有时干脆睡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老师同学都与她的生命无关。
我尝试过提醒,故意走到她的身边提高嗓门、有时也敲敲她的桌子,无一奏效。
虽然预估到可能失败,但是我还是决定找小昕聊聊,不能再任其堕落。我约谈了小昕,尝试引导帮助她。而她,或面无表情,或假笑迎合,内心已经竖起坚固的壁垒,自动将我屏蔽。在我穷追不舍后,她给我的回答是,“你刚才不是问我们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努力吗?我不想。”我难掩尴尬,草草结束了谈话。
还有一次,旁边的同学不时往她的方向瞟去,原来是小昕在看网络小说。我走到她身前将课外书没收,她不抗拒,只是呆呆坐在那里。但是出人意料,下课后她竟趁我不注意私自将书取走。
我实在难掩愤怒,对她进行了严厉批评,并让她把小说拿出来。她不说话,也不配合(我早应该猜到她的态度)。此刻我可能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放出狠话,要求她一定要上交小说,否则就直接去书桌里找;还有一种是咽下苦水,忍气吞声,冷静后再处理。
我选择了第二种,并且寻找班主任李老师的帮助。李老师说,过去两年多,她也曾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取得很好效果。但是她愿意再试试。
出人意料,当天下午,小昕来办公室找我。
“老师,对不起。”她说。
“我相信你的道歉是真诚的,爱之深,责之切,所有的批评和管教都是对你有所期待。”我回应道。
她低头沉默,眼神里有一丝羞怯。
“你回去吧,自己想一想未来该如何继续。”我知道她可能不会再说什么了。
近来,在我的课堂上,小昕变了,她不再趴在桌上,而是尝试听课,甚至会做做笔记。
我会偶尔走到她附近,用欣赏和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并且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她并不讨厌我这个老师。因为,我一直在接纳她,在尊重她,等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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